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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是刚水洗过,额前的碎发还有水珠残留;只有眼珠还有充血的痕迹。
“走吧,先去寄信,然后一起去吃自助餐,玉莲她们还在厂门口等着呢!”
桃枝将信塞进裤袋里,挽着我的手一起出门了。
自觉得寄信之事设计的天衣无缝!然而,就在桃枝父母收到这封信的第2天,就被癞老七知道了。
其过程是桃枝的母亲高兴过头,把收信的事透露给了隔壁生意摊的好姐妹;而这位好姐妹是癞老七花重金收买的眼线,在金钱的利诱之下背叛了多年的姐妹情谊!
好在我当时脑洞大开,只在信封的寄信地址上写了“内详”二字;又担心邮戳上有地名,容易被发现,便在寄信的时候加了一句,“读信后即毁”。
而两位老人舍不得毁掉这封对女儿唯一的思恋信物,将信完整保留下来。结果,是癞老七的几行“保证书”和一杯酒骗过了桃枝父母的善良,并从邮戳上发现了“广东省惠州邮政”墨迹!
信,没有被癞老七带走,但地址易记。
癞老七脑子也是少根筋,他得信的当晚就跑到我家里,对我父亲撂下一句:“我已经知道桃枝在哪里了,我会找到她的!”
尽管没有对我指名道姓,本份的父亲也能猜出癞老七的言外之意。
第二天中午,父亲就跑到我表姐家,要表姐通知我。
躲过的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知道和癞老七的恩怨迟早也会了断!
他知道我的厉害,所以不敢对我明目张胆地造次,但对桃枝的伤害是极有可能的,他当初放出要用雷管和我们同归于尽的话不得不听信一些。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桃枝,只是自己心里隐隐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