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的又一次缠绵,彻底将我整垮了,就连雯雯那小妖精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已是上午10点多了;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几下拳脚,玩了几十下哑铃,便给王沁打电话。
“辉哥,王助理昨天就跟老板去广州了,还没回来呢!”
永成厂前台是一个四川女孩,大家都叫她阿琳,长得还算标致,特别爱笑,说话声音很好听;我在的日子,喜欢跟我套近乎,眼睛里总是释放着令我舒悦的波光;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总喜欢和我坐在一起,还多次要我带她去大亚湾看海。
更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在我离开永成厂的那一刻,她竟然满眼的泪花!
我一开口就被她听出来是我。
“辉哥,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还在惠州吗?”电话里能感觉到阿琳很激动。
“在呀,而且在离你不远的地方要饭!”我逗着她。
“好啊!你在哪里?也带上我,咱俩一起讨,我喊你接的那种!呵呵呵!”阿琳边说边笑,且笑声如铃铛。
聊了几句,阿琳有事,便挂了。
挂电话之前还是要我有空带她去看海。
不久,我就知道阿琳原来是雯雯的表妹,高中毕业后是雯雯从四川老家带出来,并找前老板进了永成厂做人事部前台文员;后来,在我自己的店开张的时候,雯雯便把她拉下了水,做了店里的桑拿妹。
由于店里没有包吃住,所以吃饭成了我最头痛的事;尽管桃枝帮我买了厨具,但我一个人懒得做,每天只能到就近的饭馆吃便餐;离我住地约半里路有一家刚开张不久的川菜馆比较适合我的胃口,我便成了这里的常客。
和阿琳聊完,我便出门吃午饭了。
川菜馆因供应盒饭和炒菜,且价廉味美,自然吸引了周边大小工地上建筑工人,经常是爆满。
我到的时候,正是吃饭高峰,人挤人,大多是浑身泥头带施工安全帽的建筑工人;我不想和他们挤兑,就把车停在饭店对面,坐在车上,把车窗摇下来眯眼休息。
大约20分钟过后,我睁眼看见了几个从饭店里走出来的人,嘴里含着牙签,头上戴着安全帽,显然是刚吃完,边走边聊着什么,其中有一个人看起来特别像癞老七!
我赶紧下车,跑过去。
“七哥!七哥!”我朝那群人背后喊道。
几个人几乎同时转过头来,个个都还是满脸泥痕;见我一身西装革履,都有些惊讶。
“老板,你是喊哪个?”其中一个年长者微笑着问我。
“七哥,我是夏明辉啊!”我指着那个走在中间极像癞老七的人喊着。
听我再次喊声,那人面部明显抽筋了一下,眼神也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老板,你是叫我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那人笑着问道。
或许我是太想找到癞老七了,心神有些错乱,竟然被他的话问住了。
“哎呀,不好意思,师傅你长得太像我的一个老乡了!”
“没关系,世上长得像的人多呢!我们走吧!”年长者吆喝着众人离开。
在拐角处,我看见那个像癞老七的人回头朝我望了一眼。
是癞老七!绝对是他!
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我呆在原地思索片刻后,猛然回过神来,赶紧跑过去。
也在拐角处,我只看到了癞老七一群人消失在建筑工地上的背影。
我没有再追过去,望着那片堆满了建筑材料的工地,脑子里浮现着癞老七浑身黄泥的邋遢身影,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我还有继续找他的必要吗?
甚至还想到如果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