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临近89年的“国庆”节了;除了时不时的台风惊扰,我的日子在越来越拥挤的城市中一天一天安安静静地撕着台历。
“睡莲花开”两个店在雯雯姐妹的打理下,店里的小妹都翻倍了,每家店都有20人两班倒,生意甚是火爆,忙得姐妹俩整日里喜笑颜开;“辉哥”长、“辉哥”短直叫到心里去!
结束了张叔叔给的大单,训练馆的生意靠十几个晚间长训的学生支撑着。
那时候,学生没有家庭作业,晚上有的是充裕时间;一些家长本着让孩子强身健体为目的,就利用晚上2个小时的时间来接受基本训练。
只要不下雨,王沁基本上都借散步的机会来到馆里,完了就帮忙搞搞卫生,然后再送她回家。
我只故意提过一回关于做伴郎的事,就被她一句:“又不是你结婚,操心干嘛?本小姐还没有玩好,不想结那么早!只要本小姐愿意,随时都可以举行婚礼!你准备好红包就是!”给搪塞过去了。
惹得她的白眼恰如海涛般一阵阵直朝我翻!
只是,她把往日的温柔收藏起来了,再没有那么粘人;周末的时候,会要我请她吃这吃那,要求并不苛刻。
在“眼镜”满五七的那天,王沁特地请假陪我和阿云一起到“眼镜”出事的地点,面朝大海,洒下了一大簇鲜花!
若是在老家,可相约兄弟们于“眼镜”新坟前烧纸斟酒,焚香磕头;在外的兄弟,只能用此形式来祭奠亡灵,缅怀往日的情感!
我还和阿云相约:若是有机会一起回老家,阿云一定会带我去“眼镜”的坟头祭奠!
阿云偶尔也会过来和我聚聚,吃点宵夜,喝几瓶啤酒,然后又返回淡水。
只是一直都没有曹姐的消息;这是我最担心的!
我每天最期盼就是能接到曹姐的电话;即便我离开了,也会嘱咐炳强注意接听来电。
我也会每周都会过去请人搞下卫生,随时迎接主人的归来。
往往,海面上短暂的宁静是在等待着潮起潮落时的惊涛拍岸!
“国庆”节前一天晚上,我刚开始组织训练,王沁和炳强坐在前面聊天,就见桃枝堂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胸部起伏的很厉害!
“辉哥呢?不好了!桃枝姐出事了!”
我闻声跑出来:“妹妹,不要急,慢慢说!”
王沁赶紧给堂妹倒上一杯水,堂妹猛喝了一大口,待心情稍平静些后,语速就像是剥豆子起来。
“厂里明天开始放假3天,今晚没有加班;我们和桃枝姐一起准备去湖心公园那边玩,刚走到一半,一辆车停在了我们的前面,就见从车上下来了4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姐夫!”
癞老七?
堂妹又喝了口水,继续道:“我和姐姐都感到好奇怪!开始,姐夫要姐姐去跟他去玩,姐姐不肯;后来,姐夫和那几个男的就把姐姐强行拖上了车!我们几个拉着车门不让走,我还拦住车不让开,差点被压!”
“癞老七真不是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抢人,眼里还有王法吗?!辉哥,赶快报警吧!”王沁在一边气得直拍桌子。
“姐姐平时就跟我们说,如果她出事了,就要我们第一时间过来找你!”
看来桃枝知道癞老七会找她,所以她早就有心理准备。
“你们都不用急,让我想想!”我安慰道;又告诉炳强:“通知受训的学生们,今晚教练有急事要处理,下月4号晚上再继续。”
“妹妹,你们之前有遇到过你姐夫吗?”
“没有啊!今天是第一回!”
“你还记得那台车的颜色吗?”
“是台白色的小汽车,车头上有个像‘H”一样的大写字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