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业务上的应酬,我每天晚上在公司里吃完晚饭后就回租房了,为的就是等王沁的电话,也渐渐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精神依托。
然而,自阿婵过来以后的这几天,每天十点以后,她会拨个电话过来,缠着我漫无边际地扯上一通,我都快被她折磨得成神经质了!
又不像现在几乎是人手一部的手机,不想接听的来电可以设置成“免打扰”,或于夜间可以设置成“静音”模式;最闹心的是我又不能把电话听筒撂到一边,变成“忙音”后有怕误了他人的来电。
好在阿婵心里清楚我会拒绝她,所以,从不提要我陪她吃饭或者陪她去逛街等闲事。
即便如此,我还是心烦!
但,凭心而论,我还是想接到曹姐的电话!
因,我要答谢她的美意,直接退“货”!
而且,还要告诉她有关我已转型开公司的事,让她也替我高兴一把!同时,也暗示她,我不会再替她跑腿了!
然而,就在第5天的晚上九点左右,我刚和王沁煲完电话粥不久,就接到园通桥派出所的来电,说阿婵已在那里,要我去接她。
阿婵进了派出所?
我还想问是何原因,对方就挂了。
我心急火燎赶到派出所,就见阿婵头发凌乱,哭丧着脸,两个手臂都缠着纱布,牛仔裤右膝盖处也有少许被磨破,露出了血迹;一看就是被人欺负过!
阿婵见我后,不顾伤痛和身边的警察,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
待阿婵平静些后,办案警察告诉我说,是阿婵晚上在湖心公园旁边的人行道上散步时被人打了劫,抢走了随身的挎包和项链,因拼死反抗而受了伤;是接到报案后的巡警过来把她送到个体诊所做了简单包扎后带回派出所录口供的。
“手臂和膝盖都是皮外擦伤,没有伤到骨头,当时只是做了简单处理;你最好还是带她去医院清洗一下伤口,重新包扎一下,以防感染!”
“好的!谢谢你们!”
从医院回到曹姐住所,阿婵一直都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
“警察给你家里打电话了吗?”
这个时候,是让阿婵离开惠州的最佳机会,我不能错过!
“打过了,家里没人接听!”
才晚上十点,广东的夜生活才刚开始,或许,阿婵父母外去潇洒了。
“每天晚上我都打电话回去,一直没人接听,我爸妈应该不在深圳了;还有,我的《边境通行证》放在包里也一起被抢走了,还要补办才行!”
阿婵一家还没有取得深圳户口,还是泉州的身份证,进关和我一样没有区别。
唉!找上门来的麻烦想摆都摆不掉了!
看着阿婵就像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我也是无语了。
尽管阿婵是皮外伤,但梳洗还是不方便,加上右腿膝盖骨有轻微的碰伤,走路瘸得有点厉害,所以,需要有人护理才行。
若我亲自护理,阿婵求之不得!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要帮忙洗擦更衣,坚决不行!
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请桃枝前来救场!
“我一个打男人不方便,叫我女朋友过来护理你几天吧!”
“嗯!还要麻烦她,实在不好意思!”
我赶回公司时,桃枝刚准备关门睡觉。
当我把请她前去护理阿婵的事一说,桃枝表现得极不情愿,直问怎么会冒出一个受伤的女孩子来!
“辉辉,你是不是觉得事业小有起色了,赚了几块钱,就开始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桃枝板着面孔,声色俱厉。
“哎呀,姐,不是那回事!以后再跟你解释!这个忙一定要帮,你就扮演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