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沁回来之后,我都没有听到她有关还钱的消息。
她也就在惠州待了2天,便依照自己制定的计划,带着严总和他老婆一道去了中东。
这一走,又将是半个月啊!
而离张公子要求还款的时间只有3天了!
在还钱这件事上我是越来越感觉到王沁没心没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与潜在的危险。
难道她真有绝对的把握吃定张公子?
尽管时间已经逼近到咽喉,但我反而心静的恰似无风的潭水。
如果到了最后期限,我还是没有给他答复,他一定会急不可耐、主动出击的!
或者说,他没有了动静;说明王沁已经做了安排!
即便是王沁做了安排,张公子的安静也只是暂时,他的复仇的目标依然是我!
是我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
我决定以静制动!
第一手牌,张公子已出。
要看张公子打出的第二手牌到底是“顺子”还是“姊妹连对”!
就在张公子给出的还款最后期限的当天下午,我接到了严总从中东打过来的越洋电话,告诉我说,张总要求我做的事怎么没有安排好,张总很生气,要我给他打电话解释;又问我跟张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事,要不要告诉王沁;需不需要他出面调解一下;云云。
我一看时间,正好是中东地区的凌晨一点多;严总是有意避开了王沁。
张公子果然是按耐不住了!
随即,我走出办公室,来到小区门口的一个士多店,用公用电话拨通了张公子的手提。
那时候,座机电话已经更新换代,邮电局开通了“来电显示”业务;我不想让张公子知道王沁的公司电话。
电话一接通,等我报出名号,那边的张公子就出言不逊起来。
“姓夏的!钱怎么还没有到账啊?你是不是觉得我龙哥就是个软柿子,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啊?”
“张总!你是柿子也好,是芒果也罢,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我一定要知道当初你借王总这笔钱的用意何在?你借钱带她炒股,既然是承诺她赚了再还你钱,亏了算你的!你明知道王总的股票已经被套住了,那你为何不守信用呢?不过,你本来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姓夏的!我懒得跟你废话了!你是不是不管这件事?”张公子被我刺激得恨不的把心中的怒火全部都塞进电话机里。
“既然你托人告诉了我,肯定是想要我管,所以,我也就不会让你失望,这件事我不管不行!钱,我有,但不会转账给你,我必须看到原始借据!还是那句话,我在惠州等你!”
“你不要跟我耍花招!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张公子说完,还没等我再怼他就把电话掐了。
我心里已经很清楚了,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张公子放出的狠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他已经找到了要跟我彻底清算的借口!
要钱,只是幌子,找到我才是目的,而且是志在必得!
同时,他动手的时间极有可能是选在王沁已远在中东的空档期!
他是想等王沁回国之前将我收拾!
时间,已接近95年元旦,逼近了年关;为了错开年前回家的挤车高峰,外来打工想提前回家的人早已是蠢蠢欲动,几千万人的大流动已渐渐拉开了帷幕;要让一个仇人从人堆里消失,简单得像踩死一只蚂蚁。
我也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张公子的魔爪正在伸向惠州了!
说不定,他带着人已经潜入了惠州,躲在一家酒店里坐镇指挥!
为了防止张公子的人找到王沁办公室的地址,我没有再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