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刚跟媛媛聊完,我的BB机又不安分起来,而且是“90”开头的手提电话;我回过去后,接听的是阿云!
“辉哥!是我!”
“云哥!不错嘛!赶潮了哈!”
“没有!是咱们镇上的一个副书记养甲鱼亏了,之前借我的5000块钱还不出来,前几天就把他的手提抵给了我;妈的!太沉了,拿在手里就像是搬了块老火砖头,还真不习惯!伤口恢复得怎样了?”
“消息还蛮灵通的哈!伤口还没有拆线呢!”
“是媛媛上午打电话过来说的,伤得厉害吗?”
“大腿上也就是被砍刀尖划破了皮,不是很深,缝了十几针;要是杀猪尖就不好说了!”
“杀猪尖”是我老家的土语,又称“杀猪刀”,是老家宰猪的专用放血刀具,一尺多长,形状尖而窄,锋利无比;因方便携带,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黑道烂仔们惯用的凶器。
“辉哥!你是属猫的!命真大,几次都是逢凶化吉,死里逃生!能让你辉哥都挂彩的场面一定是蛮刺激!”
这个家伙!恰似一头静卧的藏獒,闻到血腥就来劲!
“是啊!要不是警方赶到得及时,恐怕你看到的只能是一个骨灰盒了!”
“你知道是哪帮人下的狠手吗?”
“暂时还不知道!警方抓了4个被我砍伤的人,都没有问去个结果!”
“我估计还是那个姓张的家伙!”
阿云本就是江湖高手,而我除了与曹姐的恩怨他不知情以外,其余的每次历险他都是一清二楚;凭他的脑袋瓜,一想就明。
“我也是这么猜测!但没有证据!只知道对方开价20W要绑我去淡水;警方也去了淡水抓逃跑的同伙,结果是一根毛都没有扯到!”
“随便就能被‘凯子’弄到手,还能在江湖上混?”
也是!
“辉哥!你现在能下地行走吗?”
“呵呵呵!没那么严重!第二天就能开车!”
“辣椒刚开始结,我明天就过惠州来陪你几天!”
“云哥!你忙你的!又不是一步两步路,不用过来了!再休息几天就可以拆线上班呐!”
我知道,阿云过来绝非陪我那么简单的;我连声谢绝。
第三天的上午,阿云就乘卧铺车赶了过来;在我的酒楼,阿军带几个兄弟特地从陈江过来为他接了风。
席间,我聊起了当天的事;在提到淡水的“球哥”时,阿军也只是摇头。
“辉哥!我们离开淡水的时候,还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应该是这一年多冲上来的;不过,要找到他不难,也只有先找到他才能诱出那个‘阿杰’!这件事就包在兄弟身上!”
江湖就是这样,后浪拍着前浪!
从95年开始,惠州的江湖也是“诸侯”群起,一些帮派所占的地盘亦是越来越小,但混江湖的年轻仔是越来越多,大都是17-20岁左右的后辈;以出来打工的名义瞒着父母,因吃不了工厂打工的苦,在跑江湖的老乡诱惑下懵懂地跻身黑道,开始了“不知有无明日”的浑噩人生!“毒品”,也成了这个年龄阶段消费的主流!
“辉哥!我也觉得要找到那个透露你行踪的人是找到幕后主使的关键!要是那个严总不承认,事情就不好办的!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从严总的口中套出来才行!我看哈,事情还是分两步走,我跟阿军负责找‘球哥’,辉哥你负责找严总,双管齐下,东方不亮西方亮!”
“云哥!这件事你就不要参和呐!玩几天就回去吧!有我跟阿军就够!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摆平的!”
阿云已有家室和事业,我实在是不想再把他卷进来;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