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终于借来了王远博的电动车。
他载着芝麻,一路骑行来到了她家附近,已经围着她家附近的街道走了起码三四圈。
“放心。”徐朝宗解释道,“它是我的贵宾,没让它吃半点苦,你看它像是累到的样子吗?”
芝麻非常温顺。
即便没见孟听雨几次,但对她的触摸一点儿都不反感。
会将脑袋往她手心拱,还会围着她打转,狂摇狗尾巴,看得出来它也实在很喜欢她。
孟听雨手心发痒,欢快的笑声不止。
见她这样开心,他最后那点担忧也就烟消云散。
其实好像也不应该这样忧心,她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相反很多事情比他还要勇敢得多,所以那天,她一点儿都没慌张,还很镇定地将妨碍她奔跑的高跟鞋给扔了。
她是一个无论离开谁都会过得很好的人。
现在想想,即便没有重生,到最后飞出笼子的人是她,被困的那个人才是他。
他主动将牵引绳递给她,“虽然它没累,但我有点累,帮我遛一下?”
孟听雨看了他一眼,没犹豫,伸手去接。
两人的手不经意地相触。
两人一狗继续往前面走,徐朝宗与她自在闲聊,“这么热的天,你出来是准备做什么的?”
“买西瓜。跟我爸划拳,我输了。”
徐朝宗闷笑,“你划拳就很少会赢吧。”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提出用划拳这种方式啊。”
她想起爸爸一脸跃跃欲试要划拳、妈妈在旁边眉开眼笑,她输了以后,爸爸还要幼稚地自夸“我年轻时划拳就真的很厉害、打遍天下无敌手”,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懂了。”
划拳很少会赢,这也意味着她赢过。
只在他这里赢过。
其实,他这样一个打牌时都会精准算牌的人,怎么可能在跟她划拳时一次都不会赢呢。
只是他有心退让,有心让她赢。
这附近有很多水果店,孟听雨很快地就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就很不错的瓜。徐朝宗习惯性地去帮她拿重物,将瓜提在手里,见她看着自己,他心下慌乱,生怕自己这个举动惹她厌烦,赶忙解释道:“芝麻喜欢你,你牵狗绳,我来提瓜,这样正好。”
“我以为你要抢我的瓜。”
孟听雨也跟他开了个玩笑。
徐朝宗哑然失笑。
两人这一瞬间都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前世,两人买到了很好吃的叉烧肉,只剩最后一块的时候,她会说“这个是我买的,抢我的叉烧肉要判刑”,他问“判几年”,她也是现在这样正经的神情说“死刑”。
“判几年?”
他问。
正好有车经过鸣笛。
鸣笛声盖住了他的声音。
孟听雨仿佛没有听到,只是低头目光含笑地看着芝麻摇晃的尾巴。
买好瓜后,两人一狗又往回去的方向走去,都快到小区附近时,竟然碰到了担心女儿提不动西瓜特意出来的孟父。
孟父在看到徐朝宗时,还愣了好几秒。
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脸上明明还挂着警惕的神情,嘴上却很客气地同他打招呼,“是小徐?”
徐朝宗看孟父孟母都很亲热,并没有生疏感。
“我是小徐,叔叔,您好。”猜得到孟父是出来接瓜的,徐朝宗自然而然地将手中的瓜给了孟父。
孟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见徐朝宗态度跟动作都如此自然,他懵了两秒,却还是接过了那个大西瓜。
“我先回去了。”
孟听雨才将牵引绳又还给了徐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