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
在旁人听来这只用一种夸张的形容,但在场这些经历过夏尼斯城的玩家都清楚,这其实很客观,一点儿都不夸张。
项子宇直到死后,都在阻挠着安斯神父,并且救下了孙秀睐。
“好……这小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这次……这次总算是没给他老子我丢人……
“做得好啊,小宇……”
这位父亲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满是老茧和龟裂纹的宽大手掌,轻轻地接过了儿子的遗像和骨灰盒。
他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只是手掌的颤抖却不听使唤。
“那什么,寒舍简陋……就不招待各位了,请回吧。”
“多谢组织上的关心了。”
“我们能照顾好儿子最后一程……”
孙秀睐没有多言,只是悄悄地将一封白色的信留在了鞋柜上面。
里面是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虽然不足以抚平父母失去儿子的伤痕,但至少能让二位老人往后的日子过得轻松一些。
坐回黑色的加长商务车,司机刚踩下一脚油门,许玄安朝项子宇的家看了一眼,忽然叹了口气。
“他哭了……”
没说是谁,但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再大的坚强也无外乎要撑给别人看,当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哭呢?
诡事会的五人一起吃了顿饭。
趁着热腾腾的饭菜冒出的热气,老梁忽然笑着说道:“其实比起那么多进了诡异游戏就杳无音讯的玩家,小项已经算是走运的了,好歹有了个准信,还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家里,走完了最后一程。”
没人应和。
向来能言善道的老梁自觉失言,仰头自罚了一杯。
赵勋喝了很多很多酒。
也没要人陪着他喝,就是他自己跟自己,一瓶接着一瓶,连几粒花生米都懒得多吃,于是理所当然地在这顿饭的最后烂醉如泥,耍起了酒疯。
不过他耍起酒疯来,没有祸及到谁,而是折腾自己。
提着自己的衣领,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骂。
“……胆小!你——你才是胆小鬼……怕死的胆小鬼!”
孙秀睐听出来了。
这是发出求援信号之后,在临时的安全屋里休息补充体力时,赵勋骂项子宇的那些话。
她让司机开车和梁学峰一起把赵勋送了回去。
目送着黑色商务车离开,许玄安发现身边的孙秀睐比他想象中更早恢复了平静,愣了片刻后问道:“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了?”
“嗯。”
孙秀睐点了点头。
每个诡异游戏的玩家都不得善终,至今都没有意外出现。
诡事会发展到今天,也没能越过这道底线。
她已经记不清送完了多少同伴的最后一程,硬要在这里面找出幸运,大概就是她还没有走到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程吧。
生者当自强。
几天过去之后,就算是赵勋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轨,拉着老梁一起找上许玄安,请客吃了顿大餐,聊以感谢夏尼斯城里的救命之恩,赵勋还想拉着许玄安喝酒,不过被孙秀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得知道士和他们的孙队竟然在十年前就认识,老梁感慨着缘分的神奇,而自个喝到有点微醺的赵勋猛然想起在夏尼斯城里看到孙队不止一次拿出来看的那张照片,脱口而出道:“哦!原来许道长就是孙队你的青梅竹……”
话还没说完,孙秀睐又一个眼神撇过来,赵勋硬生生憋了回去。
酒都醒了。
诡事会对于永生计划实验日志的研究已经取得了进展,虽然夏尼斯城的世界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