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甲鱼上,裹着红烧的酱汁,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掉。
聿执走近而来,见一桌人的目光都快瞪出来了。
宗觞难得的好脾气,“言言,我不吃。”
许言倾总不能说收就收吧?
“真的好吃,尝一口。”
“我知道,言言说好吃的东西,一定不会差的。”
宗觞想要让她放回去,但许言倾将那只甲鱼放到自己嘴边,像是要吃。
宗觞忙握住她的手腕,他让她松了手,“我带你去洗个手。”
聿执盯着两人走向洗手间的方向,他眉目间染上疑色,“怎么回事?”
当众议论不好,董局压低了些声,“那位小姐……好像这里有问题。”
他说着,用手指点了点脑袋。
许言倾在里面,看到宗觞打开水龙头,将她的双手放到水下去冲。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丝毫没有避讳她的意思。
“岂止是这里有问题,我觉得就是神经病……”
“对啊,正常人哪做得出这种事?”
宗觞帮许言倾搓揉着双手,将挤出来的洗手液,给她涂抹到手指上。
“宗觞,她们为什么说我是神经病?我不是。”
男人在那面镜子中抬起了眼帘,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更不像要勃然大怒的样子,“我当然知道你不是。”
许言倾低下头,裙子上沾了不少污渍,又狼狈又难看的。
“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
宗觞忙将她的手指搓干净,他找了块干布,将她的双手包进去。
“你才不会给我丢脸呢,到哪都只会给我长脸。”
聿执盯着洗手间的方向,若有所思,他转头望向旁边的董局,“突然就这样的吗?”
“是啊,筷子一丢,人看着就不清醒了。”
聿执凑近身旁男人的耳边,说了两句话,董局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许言倾出来时,旁边椅子上,原本坐着的人把餐具都搬走了。
谁都不想和一个疯子坐一起,万一再次发病怎么办?
宗觞不以为意,拉着她坐定后,还问她,“能坐得住吗?”
许言倾点了点头。
服务员已经将那几盘被许言倾抓过的菜,都撤掉了,桌上也擦干净了。
一切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许言倾避开了聿执的视线,她有些坐立难安。
她完全没想到聿执会突然回来。
他似乎没想刨根问底,跟董局说了几句话后,又走了。
“宗觞,有些话,我觉得我们应该单独聊一聊。”
董局的话外音,许言倾听懂了,宗觞找他办的事有戏了。
“我想回家。”许言倾双手绞在一起,神色有些不安地瞅向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笑她,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
“宗觞,我想回去了。”
董局给了个意见,“要不,让人先把许小姐送回家?”
许言倾看到宗觞的眼底有一丝犹豫,“我想跟你一起,我不想一个人。”
“这……”董局每天的应酬也多,可不习惯等人。
“你要送她回去的话,也行,那我也告辞了。”
宗觞握住许言倾的手掌,到了嘴边的肥肉不能不吃。“言言,我先给你安排个休息的地方,你在那里等我,好吗?”
许言倾已经料到了,他怎么肯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呢?
她眼神黯淡下去,“多久?”
“一会就好。”
董局脸上已经摆出不悦了,他抬起腕表看看时间。
宗觞跟他打了声招呼,“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