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中饭的时候,王婶回来了,说是陈老三脱险了。
“要说还是余医生有本事,不愧是医科大学的毕业生,活菩萨啊。”
许言倾第二天就找了个借口,说是胃疼得厉害,走进了那家社区医院。
她以前胃就不好,这会也不用刻意装,余医生给她开了药,让她先回去吃着。
“不要吃冷的、硬的,按时吃药。”
“好。”
许言倾看到余医生起身,走到靠墙的一面柜子跟前,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药物。
她有些吃惊,“余医生,医院不是有专门的药房吗?”
“嗯,之前有过配药得拿错药的事,差点出大事,现在各科的医生自己管药。”
许言倾越发觉得不对劲,管浦村的管理,乱得就跟二三十年前一样。
她看着余医生从一个棕色的大药瓶里,倒了一小把的药丸,装进了一个小纸袋内。
“先给你配三天的量,胃药不能多吃,伤胃。”
他回到座位前,将配好的药都放在桌上。
许言倾没有看到药盒,小纸袋上什么都没有,“这药怎么吃啊?没有说明书吗?”
“挂号单上我给你写好了。”
“余医生真是太好了,我之前去大医院看,医生给我配药都是十几盒起步的。”
余医生就是靠着这个优势,让越来越多的病人相信他。
许言倾拿了药,下一个病人已经进来了。
她没法单独接触到那一柜子的药,只能先行离开。
医院的墙上,挂着余医生的简历,许言倾拍下来后发给了聿执。“查一查这个人。”
聿执将照片放大,把江怀叫了过来。
许言倾再次去社区医院的时候,精神萎靡,浑身看着都没劲。“余医生,我这几天头好疼啊。有止疼药吗?”
“止痛药治标不治本。”
余医生给许言倾做了简单的检查,“先吃点药。”
“好。”许言倾手掌扶着前额,“你能帮我多配点吗?我这两天就要回去了,不想再去医院了。”
余医生冲她看了眼,“不行。”
看来他还是心存戒备的。
许言倾
。离开后,余医生坐在椅子内,沉思片刻,拿起了手机。
他刚才趁着许言倾不备,拍了一张她的照片,有些模糊,但眉眼轮廓算是能看清楚。
他将这张照片,发给了一个人,他倒不是怀疑许言倾什么,只是他谨慎惯了,毕竟刚出过人命,他确实怕。
晚上。
江怀推开办公室门进去的时候,聿执枕着老板椅似是睡着了。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惊醒般睁开眼睛,一道视线变得幽邃森寒,“出事了吗?”
他做了个噩梦,长久醒不过来,这会额头上都是汗。
“小爷,你让我查的人,有眉目了。这个余医生当年是被医科大学录取了,只不过中途被开除了,毕业证都没拿到,他的学历是假的。”
江怀将查到的资料交给聿执,“跟他有关联的一些人,我也查了,仓南北路的一间民用工厂内,我们找到了假药的踪迹。”
这件事被揭开后,原来是一条肮脏的罪恶链。
“但那帮人有所准备,药品被一把火烧光了。”
聿执闻言,推开了椅子,他赶紧拿起桌上的手机。
“我不要她去冒这个险……”
江怀见聿执满面的焦急,“可许小姐不见得肯回来,毕竟她守了那么久……”
聿执一边往外走,一边已经拨通了许言倾的电话。
她百无聊赖地靠着二楼的栏杆,楼底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