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您这儿……”他用手指,在自己的嘴边点了下。
许言倾刚吃过糖醋鱼,这边的厨子来自江南,调得一手好料,汤汁浓郁,入嘴的时候难免会沾到。
许言倾说了句谢谢。
服务员离开了,她抿了下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聿执。
“哪边呀,左边还是右边?”
“右。”
她不用纸巾,直接伸出了舌头,粉色的舌尖在嘴角处,一进一出,舔。
舔了好几下。
聿执全身的肌肉好像都紧绷起来,一团火聚在下腹,上跳下窜。
这是干什么?
记忆中,太多的画面充斥而来,他握着筷子的手明显收紧了,手背上甚至暴突起青筋。
许言倾的这张小口,曾经也差点要过他半条命。
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一脸真诚地问道,“现在没了吧?”
聿执连正眼都没敢瞧她,“没了。”
“我真是,吃个饭还跟个孩子似的。”许言倾埋头继续吃,可聿执呢,心早就飞出去了。
许言倾肯定不是故意的,因为她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她收放自如,很是无辜。
晚饭后,许言倾原本想跟聿执去看场电影的。
可刚走出餐厅,黄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顶顶。”
那头听不到清晰的说话声,就听着黄顶一直在哭,不是嘤嘤嘤地哭,而是嚎啕大哭。
“怎么了?”这着实不妙。
“姐妹,你能来陪陪我吗?我心好疼,被人用刀子割开一样的疼。”
许言倾试探着问道:“失恋了?”
“哇——”
“别哭啊,下一个会更好的。”
“我不管,你要来陪我,不然你明天肯定见不到我了。”
许言倾说了声好吧,收起手机,面上露出些难色,“顶顶遇到点麻烦,我得过去趟。”
“我跟你一起去。”
“这……我可能在那要耽误不少时间的。”许言倾最清楚黄顶了,失恋一次就能要掉他半条命。
“无妨,我也没别的事。”
许言倾闻言,只好把他带着。
来到黄顶的住处,许言倾没有按响门铃,而是直接在锁上按着密码。
聿执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熟练地输入六位数,“他好歹是个男人,你是经常来他家吗?”
嘀嘟一声,门开了。
许言倾压着声音道,“没有经常,不过他每次失恋,我都来。”
两人进屋,聿执听到了清楚的啜泣声,放眼望去,黄顶就坐在沙发上,抽得两个肩膀一上一下的。
“死男人,臭男人,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许言倾往里走了几步,“顶顶。”
黄顶站起身,披在肩膀上的浴巾掉落,他光着上身,看到许言倾时毫无反应。
不过一看到聿执,他就尖叫着捡起浴巾,护在了身前。
“啊,别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