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到了饭店门口,哈摸和阿三夫妇正站在柜台前说话,里面却没什么动静,不过齐飞阳马上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大厅里有十几张餐桌,但每张餐桌旁都只坐了一个男人,面前只有一碗米饭和一小碟花生米,每个人都拿着筷子,不紧不慢的夹起一粒饭粒塞到嘴巴里,嚼了半天又夹起一粒花生米。
齐飞阳看到哈摸他们既气愤又无奈的神色,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罗疤头不敢明着来捣乱,便采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派人冒充吃饭的客人占住座位,却只点了几块钱的米饭和花生米,想借此拖垮阿三的生意。
而真正要吃饭的客人看到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那里敢跟人家拼桌,都是转头就走了。
阿三虽然知道这是罗疤头在捣鬼,但人家是来吃饭的,饭店又没有规定最低消费标准,也没有规定吃饭的时间,所以不能赶人家走,只能在一旁无奈的看着。
哈摸看到齐飞阳来了,指着那些人说道:“你看看,这些家伙明显就是来捣乱的!”
齐飞阳向他们摆了摆手,说道:“别担心,没事的!”
哈摸气愤的说道:“这些家伙肯定是罗疤头的人,他们不敢明着来,就来玩阴的,真是怂货!”
齐飞阳想了想,轻声对阿三说道:“你们暂时别理他们,你们这样……”
“这样能行吗?如果他们硬要抢位怎么办?”
“没事,下午我早点过来,看谁敢乱来!”
齐飞阳说完,走到一张餐桌旁坐下了,对面正在吃白米饭花生米的混混看到他过来,脸色一变,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
原来这家伙正是昨天被他们揍过的其中一个,亲眼看到齐飞阳把罗疤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时看到他过来,以为要找他晦气,哪有不怕之理!
齐飞阳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说道:“花生米下饭好吃吗?”
“好…吃,好吃!”
“我看这点饭也不够你吃的,所以才一粒粒的吃,要不我我请你吃十碗米饭吧!”
“啊…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既然吃饱了,就快点带着那几个家伙滚蛋,回去告诉罗疤头,欢迎他晚上多带点人过来吃!”
那混混听了,在桌子上放下一张50元的票子,回头招呼了一声,那些人全都放下碗筷忙不迭的溜了。
阿三夫妇连忙把餐桌都收拾干净了,哈摸冲了一壶茶,给齐飞阳倒了一杯,说道:“这些家伙晚上可能还会来的,又不好赶他们走,这样搞下去,阿三这生意肯定做不下去的!”
“没事,你以为罗疤头请这些人来就不用成本啊,我们先回去吧,晚一点再过来!”
齐飞阳回到家里,看到母亲正在扫地,父亲则在诊室里给村里的旺财叔诊病,便走过去坐在父亲旁边。
旺财叔只是受了点风寒,待父亲诊断完,齐飞阳便写好了药方,递给父亲审核,看父亲点了点头,他便到一旁的药柜抓药,这是打小养成的习惯。
旺财叔走后,齐飞阳陪父亲聊了一会,每次回家,父亲都喜欢让齐飞阳将学校学习的诊断知识与家传的医术进行对照。
齐文礼是个开明的人,一直主张中医应该兼收并蓄,取长补短,千万不能固步自封。
他一生行医,认为中医作为传统经验科学,数千年传承下来,自有其独到之处,比如西医对慢性病是没有太多办法的,但中医通过对身体的调理增强自身的免疫力,达到身体的平衡,从而保持身体健康,这就是所谓的“上医治未病”。
但他也深知传承方面是中医最大的短板,长期以来,中医的传承主要以师传徒或父传子为主,都把各自的绝技捂得严严实实的,不同传承的中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