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再慢慢推算筹演。
至于为何彦钊如此拼命的将董氏经阁中这三篇岘文印入识海,并非是彦钊深通岘文一道,事后就一定能将其完美推解出来。
而是他对手中的模拟戒有着极强的信心,他相信凭借模拟戒那强大的模拟计算的能力,无论多么晦涩难明的岘文都能迎刃而解。
两个时辰过后,彦钊耗费了两颗清心丸,终于是将《掖古通昆临记》再次通读了一遍。
此时他的心中隐有所动,直觉这篇《掖古通昆临记》日后于自身必有大用,这种感觉也随着不断观读越发强烈起来,只觉若此次求而不得,恐会被心中执念坏了自身道心。
第四遍过后,神魂的刺痛之感越发强烈,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云砂玉册,于书案前闭目宁神了少顷。
待神魂稍有恢复后,抬头看了眼天色,见时间所剩已是不多,取出最后一颗清心丸果断的吞入腹中,继续拿起书案上的云砂玉册艰难观读起来……
彦钊深知,若无道心,便无道途,修真求道本就如逆水行舟一般,不进则退,若是没有舍绝一切的道心,又何谈窥望大道!
直到日落西山之时,彦钊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云砂玉册。
神色委顿的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渍,长吐一口浊气,轻微摇晃着艰难起身,向董文德施了一礼,诚恳言道:
“承蒙前辈允诺,容晚辈于贵阁观悟藏书,如今三日之期已至,晚辈不敢再多叨扰,劳烦前辈带我离开……”
董文德见他此时面青唇白,虚汗淋漓站都站不稳当的样子,神色有些复杂,叹道:
“为了一篇云砂玉册,差点毁了自身道途,这又是何必呢……须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啊。”
他自纳袖中拿出一粒通体碧绿的丹丸,递给彦钊,嘱咐道:
“你此时神魂亏靡严重,若不抓紧调养,恐会落下顽疾!此是同心丹,可助你蕴养神魂,回别院屋中好生调养一夜,明日当就能恢复如初了。”
彦钊见那碧绿丹丸色泽明润隐有香气扑鼻,便知是上品,勉强一笑,拱手谢道:
“此丹太过贵重,晚辈于白波坊之事还未建寸功,愧不敢受。若是可以,晚辈只求两粒清心丸调养即可。”
董文德眼睛一瞪,强硬将其塞进彦钊手中后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地道:
“何必如此固执,如今你身系白波坊复兴大事,难道老夫还会害你不成?给你你便收下,就当是你为我白波坊献策的额外感谢罢!”
彦钊看了眼董文德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上的丹丸,欲言又止。
苦笑着翻手将之收入袖中,算是承下了这份人情,然后便缓步跟着董文德出了藏经阁,回了先前居住的别院之中。
有这二阶上品的同心丹帮助,只一夜调养,彦钊三日以来用耗过量的神魂便已恢复了大半。
他也不欲多留,拜别董文德后,便再次来到了坊市中,如今他有三百灵晶在手,当是要好好采买一番。
本想到刘信处采买一些符箓,到了地方却未见到其人,一问才知对方早已离开,转念一想,许是得了沧珀石急于回去修炼去了。
于是,他将整个坊市又转了一圈,经过反复对比,最后花费了三十颗灵晶,精挑细选了一件由上佳飞木炼制而成的飞行法器:流云飞梭。
此梭虽小,但遁速却是不慢,相对于彦钊以前所用的木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之后他又兜兜转转地采买了诸多各类丹药符箓等日常修炼所用物事后,他便出了白波坊,驾起通体银白的流云飞梭,化作一道流光直直向青岚山钟秀峰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