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泉水啊,就这么糟蹋了?
“可不是嘛?当时那个情景你不知道,一个人被他打死了,就躺在我身上,那个血啊……你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小焱焱此刻提起还有种浑身汗毛倒竖的感觉,自己搓自己的双臂。
“你怎么会有晕血症呢?”阿九差异的看着他。
“这有什么奇怪的?”拓跋焱抬手一挥接了句:“我一看到那个红艳艳的血,我的大脑记忆就接受不了。”
“啊?人血不都是红色的吗?你该不会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吧。”
阿九觉得这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病,要不到时候到了南明城,也顺便找大夫问问。
“没有。”
“真没有啊?那你是得多少人护着才能长大啊?那岂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也怕晒出血喽?”
阿九百无聊赖的低头掐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指尖绕着玩。
“可能吧。”
阿九瞳孔一缩,可能吧?他自己过得是啥生活难道不知道?
阿九就知道和他聊不出个二五八万来,转身就走。
“你不信我?”
拓跋焱轻而易举的将那小丫头揪了过来。
“信你好了吧,我只是觉得你脑袋一定受过伤。”
说完阿九转身就走。
“你怎么知道的?”
“啊?你真脑袋受过伤啊。”阿九站在属阴和日晒的交界处回头看去。
“等我查清楚了告诉你。”
“切。”阿九一屁股坐在树荫下。
母亲已经将半框的泥鳅处理好了,再看看那个不敢过来的拓跋焱,依旧站在原地,那模样好生尴尬。
又想过来又不敢。
阿九捂着嘴把脸埋进膝盖里,差点乐出了眼泪。
“阿九,娘准备先做点,其他的咱烤干了留着路上吃,毕竟缺水,但是咱不缺柴火。”蔡丽华已经安排好了。
“好的娘,您安排,我来生火。”
从李家逃出去的那一个多月,她又何尝没有经历过这些要饿死的时光。
根据经验,那是石板越薄越好。
两块石头垫脚,把石板擦干净架上,下面生上火。
没多久石头就烧热了。
一条条去了皮和内脏的泥鳅一条条的跟排队似的,挨个儿的摆在上头。
这没有油也可以炕干。
至少水是省下来了,这是大家伙心照不宣的美差。
“这些现在吃,这些装起来路上吃。”蔡丽华已经分配打点好了。
其他炕干的用干净的衣布包裹起来。
没有饥饿感的阿九捏起来一根塞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那炕的一咬下去都掉渣。
香的不得了,阿九多吃了一些:“娘,你啥时候学的这门子手艺?”
“咳咳。”孟少德正吃着,赶忙清了清嗓子。
他知道女人一定会懂,要是告诉阿九他们夫妻俩不这世界的人,难免让女儿想到这不是亲爹娘,那往后,苦命的女儿怎么能跟他们亲。
蔡丽华自然是知道男人的意思:
“你爹以前不顾家,不正干,家里穷的叮当响,其实吧,你娘我啊,没嫁给你爹之前就啥都会做了,就是没东西做给你吃,现在有了,你要多吃点。”
也是,阿九觉得娘的评价太到位了,以前的阿爹和现在的比,她还是喜欢现在的。
“诶,小子,你不饿啊。”蔡丽华突然看见那小子还窝在水洼那块的草丛里。
“方才还那么胆子大,这会儿是咋了?”
其实蔡丽华也看见了,因为当时她掂着菜刀想要夫妻共鸣来着,咣当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