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武馆的老板陈鹤年原本正在陪同永年城的城主喝茶,共同商量着年终武斗大比的事情,没想到武馆中的小厮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附在他的耳朵上说了几句。
“什么!”陈鹤年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裂,急急忙忙地同城主告辞一声,朝陈氏武馆返去。永年城主见状况不对,连忙跟上。
陈氏武馆前,陈鹤年望着一片坍塌的废墟,心中的痛意,那怎么是一个“恨”字了得。
“到底是谁!究竟是谁?”陈鹤年状若疯癫地吼道,他的胞弟陈鹤岁站在他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节哀。”
陈鹤年猛地抬头,看向陈鹤岁的目光中满是怨怒,“你让我节哀,可是如今家雄惨死,贼人又不知是谁,你倒是教教我,如何一个节哀的法!”
永年城主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一切,陈氏武馆在永年城中的势力越来越大,如今让陈鹤年失去一个儿子,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打击,对于他平衡制约城中各方势力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是这一切,终归只是心中想想,偷着乐一下,面子上的功夫,还得做足。
一步踏出,永年城主蜕凡境武者巅峰的修为尽显,凛冽的掌风挥出,一掌将坍塌的残垣推到一旁,陈氏武馆中亡故的众人都露出了惨象。
陈家雄胸口的一剑尤为醒目,只见他死相既令人恐惧,一双眼珠瞪出,仿佛是要来索命的恶鬼,而其他人的死相虽然与陈家雄不尽相同,却也是大同小异。
“若是被我知道了是谁吓得这般惨手,我陈鹤年定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听着陈鹤年这般狠厉的话,上前搬动陈家雄等人尸体的小厮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战战兢兢地动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将陈鹤年惹怒了,平白害的自家一家老小同自己丧命。
“且慢!”陈鹤岁突然开口组织道,见在场的众人,包括悲痛欲绝的陈鹤年都将目光转向自己,连忙解释道:“这身体不能动,动了之后线索就断了!”
陈鹤年的身体微微一滞,不解道:“陈鹤岁,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鹤岁深吸一口气,看向陈鹤年的目光平静而坦诚,开口道:“大哥,你忘了家英,他在开阳山修行,只需要大哥修书一封,等家英回来,这一切仇怨,不就都容易得多了吗?而且家英会那仙道众人的追魂术,只要让家英对家雄等人的尸……身躯追上一次,还怕不知道那贼子是谁吗?”
陈鹤年愣了愣,事已至此,唯有这样办了,挥手将招来的小厮全部遣散,颤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一盏小小的玉灯,咬破手指,一滴温热的鲜血滴在灯芯上,瞬间讲玉灯点燃。
一道男子的身影从玉灯的火苗中浮现出来,“爹,怎么了?为何突然点亮这连心灯!”
陈鹤年张了张嘴,长叹一声,将眼眶中的泪水吞回肚子里,凄声说道:“英儿,你快回来一趟,你弟弟他……”
见陈家英面上并无多大变化,陈鹤年心中一惊,问道:“英儿,你不会已经斩断凡根了吧!”
陈家英点点头,平静地说道:“五行劫动,九州必乱,所有生灵都有可能在五行劫中被毁灭,师父说,唯有修为高深之人,或者是大气运傍身之人才能在大劫中存活下来。凡根一日不断,我就一日无法真正的踏入忘情道,所以,抱歉,弟弟的事情我不想插手,日后都是羁绊与牵挂。”
陈鹤年身体猛地一颤,朝后跌去,手颤抖个不停,指着玉灯道:“你……你……”突然一个瞬间,陈鹤年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儿子看起来好陌生。
“你如今这般将我们轻易地放下,连你自己的亲人生死都可以置之不理,你觉得你就算是修成了仙,又能经得过天谴!”陈鹤年气急攻心,破口大骂道。
玉灯那端的陈家英心一抽,陈鹤年的话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