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抱着垃圾桶干呕了半天,怎么也去不掉那股恶心的劲儿。
后的薄明月拍着他的背,一脸心疼。
不服气的李杰转头朝着薄路洲大喊:“薄路洲,你个疯子。”
“你……”
他说了一半被薄明月拉住,没有再继续下去,客厅里的人每个人表情各异。
唯独老爷子面色沉重,他轻咳了一声才算终止这场闹剧。
路洲起了玩儿心,不乐意了。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楼下的人。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盼他死,可惜了,他命大。不仅没有死,还成了老爷子的心头肉。
好东西都想着他。
十八岁的最后几天,他已然是一个可以承担起责任的少年。
只是眼神冰冷,依旧是不羁的性格,高傲地扫视下方的人,仿佛看着一群蝼蚁。
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吭声。
不知道是害怕他的病情还是害怕他的疯狂。
“继续说。”
他音色淡淡,没有丝毫感情,像是一架冰冷的机器。
李杰吓得退了一步,撞到沙发的拐角,伴随着锥心的痛。
顿时身上恶心的感觉消失,路洲刚才掐着他那股狠劲儿像是一只恶魔之手攀缘在他的身上,所到之处毛骨悚然。
切!
路洲轻哼一声:“胆小鬼。”
就是要这样,人人只能在背后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却没有办法奈何他。
有意思。
他回了房间,洗澡,睡觉,当个没事儿人。
路洲进去后,老爷子才开始轰人:“行了走人,不要碍眼。”
薄明媚终于喘了一口气:“爸,你看路洲的性子,都让你惯坏了。”
薄枭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女儿:“你先管好自己。”
小小的唯一凑近老爷子甜甜地叫着外公,气氛才彻底缓解。
——
路洲一连几天被禁足,老爷子让他出国他不去,自己窝在房间里打游戏。
晚上薄枭打完麻将回来问小五:“他还没吃饭?”
小五尽职尽责:“一口没吃。”
还别说,路洲挺有原则,说不吃就不吃,根本不偷奸耍滑。
“第几天了?”
“第二天。”
老爷子拄着拐杖上楼,臭小子,得寸进尺了?
他推开门,路洲正坐在电脑前玩儿游戏,一脸颓废。
房间里窗帘紧闭,充斥着烟草的味道,像是昏暗的赌场,都是糜烂。
烟灰缸里不知道塞了多少根烟头。
老爷子摘下路洲脑袋上的耳机,有些生气:“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
还会有男孩子绝食?
路洲此时还要什么脸,声音也哑着:“要么我死,要么我回沐城,只有这两个选择。”
出国想都别想。
薄枭在部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路洲这么倔的脾气,跟头驴似的。
从路洲开始惹事儿的时候,便扔他去部队训练。这小子挨揍了也不吭声,被揍得多了乃至于无感。
别看他在沐城打人那么凶,在部队里面,天天被小五他们揍。
“行,你饿死吧。”老爷子说了一句:“给我把门锁上。”
路洲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真他妈饿。
周三晚上老头子又来劝他:“你留在这里只会和盛江起冲突,知道吗?”
路洲停下手中的游戏,摘下耳机看着老爷子。
能起什么冲突,区区盛江能翻出什么浪花?
小时候他就知道薄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