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
正巧巡逻的大爷从楼下走上来,打着手电筒,照在二人身上。
盛江眼睛被晃了一下,从姜羡的身上移开想要起身,只是薄路洲禁锢着他,让他无力反抗。
黑夜里,陆洲凶狠地看着巡逻的大爷,似乎在说他多管闲事。
大爷后退了一步,整个学校谁不认识陆洲,这个走在哪里都是焦点的少爷。
横行霸道,即使打人了也可以平安出来,恐怖如斯。
巡逻大爷扶正自己脑袋上的帽子,晃了晃手电筒:“风雪大,赶紧回礼堂。”
说完他又原地返回。
楼道里又恢复了安静。
姜羡平静地看着下面的盛江,她第一次想直接了结他。
可是她不想让陆洲担这个风险。
她要想到更好的办法对付他。
“怎么?不敢打了?”盛江知道怎么激怒这个神经病。
薄家答应他们要将薄路洲送往国外,实际上只是来沐城度假。
要不是他看到了,都不知道自己被耍得团团转。
好一个偷梁换柱。
陆洲举起拳头朝着他的颧骨砸了一拳。盛江感觉自己的脸颊生疼似是被砍了一刀,锥心得疼。
“我不敢?还是你怂?”陆洲拎着盛江的领子,不屑中带着威胁。
他们之间的争锋对决从小时候便已经打响,一直到后来都没有消失。
盛江被打得发懵。
只是他晕倒前还是看到了楼梯上的少女。
据他了解,姜羡因为原生家庭的事,一直以来胆小怕事。
可是现在的她竟然没有丝毫畏惧,就这么无情地看着他们争斗。
她像是纵贯棋局的人,知道下一步是什么样子。
胜券在握。
陆洲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叫盛况处理,随后带着姜羡离开。
他们走出礼堂,风雪扑面而来。
原本好的心情忽然就低落下去。
陆洲心里不好受烦恼地踢了雪。
直到一双手握住他,那只小手在他掌心摩擦,像是小羽毛挠痒痒。
“陆洲,你看你的钢琴多应景。”
连上天都为他喝彩,下一场雪为他鼓掌。
姜羡记得很清楚,那一年的圣诞节,她被要债的人堵上门带去了赌场。
那天的气候她记得很清楚,没有下雪,只有刺骨的风。
陆洲弹奏的曲子像极了这盛世的雪景。
繁华盛大。
“是吗?”陆洲看了看雪,扭头看着旁边的人。
姜羡今天没有戴帽子,头发披散着。校园的路灯照着她的柔美,天上的雪落在她的头顶,漂亮得很。
她的鼻子高挺,还能挂住雪花,她握着他的手看向前方巨大的圣诞树。
那些关于姜羡认识盛江的回忆被陆洲抹除。
如果姜羡愿意,一定会告诉他的。
所以不着急,慢慢来。
“许愿吗?”姜羡摇掉头上的雪花,侧目看向陆洲。
视线相撞,她美好的样子撞进陆洲的眼里。
后来的无数次,陆洲都会回忆起来。
她的头发扫过他的衣服,带着淡淡的香气,明明是劣质的洗发水,可他却觉得很好闻。
姜羡的脸总是透着无辜的清纯,可偏偏她什么都会,会撩人。
就像现在,明明只是叫他许愿,可她的鼻尖通红,睫毛忽闪像是冬日的小精灵,带着温暖。
陆洲的手轻轻刮过她的鼻尖:“圣诞许愿不会灵的。”
谁是小孩子?还信这一套。
而且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