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疼痛感,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知道如今他们正在面对一个潜伏的敌人。
敌人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看着他们幸福,正在不断积攒怒气。
姜羡回忆上辈子的事情。
那个车里的人究竟是谁?
到现在谁会这么对他们?
翻身的时候,手臂忽然一麻,她疼得嘶了一声。
司徒白听到后,掀开帘子小声问:“羡羡是不是很疼啊?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她小声道。
司徒白拉好帘子,回复盛况:“还好啦,其实只是小擦伤,不严重。”
盛况发了个亲亲的表情,转头将消息传给了路洲。
路洲的车停在京大门口,烦躁地翻出车里的烟,打开窗户抽了一根。
秋天的风吹得脸生疼。
他冷哼一声。
姜羡啊,真是会骗他。
烟草点完,他在车上睡着了。
他等着天亮,重新回到姜羡宿舍楼下。
天蒙蒙亮,路洲被交警叫醒,告诉他这里不可以停车。
路洲:“我现在就开走。”
他重新回到了京大,车子张扬地停在姜羡宿舍楼下,等着她下楼。
八点钟,她准时下楼,一眼就看到了路洲的车。
她硬着头去和他打招呼。
路洲微微一笑:“上车。”
“我要上课。”
“我给你请假了,你自己上还是?我把你塞进来。”
他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姜羡难得见到他这样的表情。
除了刚见面时,不甚熟悉。
曾经他们恋爱,路洲知道姜羡没必要为他做那么多。
而如今他们在恋爱,他们订了婚,他们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坦诚相见。
但是姜羡并没有如此,她对他撒谎了。
两个人互相焦灼谁都不让谁。
最后,姜羡拉开车门告诉舍友:“我请假了,你们先去吧。”
她打开副驾驶的门,脸上写着不高兴。
路洲欺身而下,扯过安全带给她系好。
一路上都很安静。
路洲先带她去了医院。
姜羡一拍脑袋,完蛋了。
“下车。”路洲看着她的样子,失笑,这时候知道紧张了?早干嘛去了?
姜羡慢吞吞跟在他身后。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姜羡撸起毛衣,胳膊上面裹着一层白纱布。
只是今天她穿得厚也看不出来。
医生先看向路洲。
男人沉着一张脸。
小年轻啊,紧张都写在手上了。
纱布被掀开,伤痕暴露出来。
昨晚只是简单处理过,她们几个不是学医,处理得也不是很好。
伤口有些难看。
“小姑娘,不好好处理可是会有疤痕的。”医生握着她手腕,先做了简单清洗。
随后又认真地给姜羡涂药。
这药刺激性强,涂上去的一瞬间便令姜羡龇牙咧嘴。
路洲默不作声走在她身边。
姜羡主动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路洲可以清晰地感受她的痛苦。
就这还想要小孩?
医生又重新给姜羡包扎好,并给她开了药叮嘱:“早晚记得换药,结痂之前先涂这个药膏,不然就不好看了。”
小姑娘皮肤这么好,留疤可惜了。
姜羡道谢,跟着路洲出去。
路洲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