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林无伤同岁,林无伤已经是羽林卫副统领了,他却还在国子监蹉跎。
他喜欢的姑娘,看中的也是林无伤。
他前几日曾瞧见,她等在林无伤回家的路上,给他送了点心。
还有林无忧那个浪荡子,明明才华不如自己,也有吏部的官员向他抛去橄榄枝。
林无忧还拒绝了。
如果他们能和大房搞好关系,以林炳的权势,稍微关照他一下,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白身。
他努力读书,她的母亲和妹妹却一直在拖他的后腿。
他只能一次次的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林登科平复了下心里涌动的戾气,冷声道:“我亲自送他回去,你们不用管了。”
朱氏放下心来,儿子办事一直都很靠谱,从没让她失望过。
林月芙抱住林登科一条手臂撒娇:“我就知道哥哥不会不管我这个亲妹妹的,哥哥最好了。”
林登科听完她说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戾气再次涌了上来。
他抽出手臂,一巴掌将林月芙扇的扑倒在了地上。
林月芙被打懵了,捂着脸颊愣在了地上。
朱氏连忙扶起女儿,心疼的抱在怀里,质问他:
“你疯了,你打月儿干什么?”
林月芙嘴一瘪刚想哭,却在看见林登科眼神的时候不敢哭了。
察觉到女儿的异样,朱氏抬头看去。
只见林登科一改往日温文尔雅,满腹诗书的温良形象,眼神阴冷,眼角发红,眼中满是红血丝。
他看着母亲和妹妹,声音像裹了冰碴子,一字一句道:
“听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再有下次,我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没错,他快疯了,他早就快疯了。
朱氏和林月芙都被他吓住了,半天不敢说话。
傍晚,林登科让人将朱成才抬上马车,随车一道去了朱府。
晚上天黑实了才回来,林登科什么也没说就回房间了。
朱氏见没有朱府的人跟着来,心才算是彻底放下。
虽想知道林登科是怎么跟朱家人解释的,但是朱氏没敢去问。
夜已经深了,林月芙卸完首饰,穿着寝衣坐在床边。
碧青给她端了一盏牛乳燕窝上来。
睡前喝一盏牛乳燕窝是林月芙的习惯。
因此碧青端上来后,她接过就喝了。
喝完,碧青将她扶着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放下床帐,然后吹熄了烛火。
她端着茶盏在黑暗中静静的等了一会,直到确定床帐里林月芙没有丝毫动静了,才推门出去。
关门的时候,她听到侧面的窗柩轻微响了一下。
声音非常小,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出来。
她一顿,然后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关好门转身回房了。
日上三竿了,林月芙还未醒来。
朱氏不放心亲自来看,掀开林月芙的床帐,朱氏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林月芙双唇红肿破皮,全身赤裸,未着寸缕的躺在被子上面,依然在沉睡。
此时她雪白的肌肤上,从上到下,每一寸皮肤都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跟着朱氏一起进来的刘嬷嬷,此时已经吓的腿都软了。
见朱氏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当场,刘嬷嬷赶紧拉过被子盖住林月芙的身体。
又小跑过去关了房门,叮嘱外面的婢女都站远些。
这时,朱氏终于从噩梦中回过神了,她一把拉住刘嬷嬷的手,整个人六神无主:
“完了,全完了,这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