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轻声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就永远都不会动了。”
滕梓荆的心下,登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可是武道六品的高手,否则也不会被鉴察院四处看中,成为鉴察院的一员,毕竟鉴察院可从来都不养废物,然而,他堂堂六品高手,竟然在面前这位季先生手底下走不过一招!
虽说面前这位季先生是出他不意,攻他不备,但他自忖就凭这位季先生方才犹如迅雷一般的出手速度,就算他有所准备,也绝难抵挡得住。
乖乖,这位季先生的武道境界,恐怕至少有九品了吧!毕竟,就算是八品高手,他滕梓荆也是能过个两三招的,绝不至于一招都走不过……
“真是没想到,小小的儋州,小小的范府,竟然藏龙卧虎!一个至少是九品的当世绝顶高手,居然会甘愿在儋州范府做那柳如玉的眼线,做那私生子的老师,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滕梓荆冷冷道,他来之前,做了充分的调查,了解到鉴察院的密令让他杀的“国贼”,虽说是庆国当朝户部侍郎范建的亲生儿子,但其实只是一个完全不受重视的私生子罢了,甚至出生至今生父范建都未曾回儋州老家看过他一眼,就连儋州范府的范老夫人,也与这个私生子不和。
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这么一个丝毫不受重视的范家私生子身旁,竟然会藏着一位武道境界至少在九品以上的当世绝顶高手。
季青临微微一笑,说道:“可怜的滕梓荆,你被忽悠了,你收到的那个鉴察院的密令,是假的,有人伪造了鉴察院密令,杜撰范闲是‘国贼’,骗你来杀他。”
滕梓荆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季青临的话,质疑道:“鉴察院在庆国,直属帝王,权在六部之外,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伪造鉴察院的密令?”
季青临轻声道:“自然是庆帝身边近前的皇室宗亲咯,权力很大的那位。”
滕梓荆嗤笑道:“地位如此崇高之人,伪造鉴查院密令,就为杀一个远在儋州范府的私生子?”
季青临笑道:“你刚才也说过,我一个九品往上的绝世高手,竟甘愿待在范闲身边,你难道没有想过,范闲的身份绝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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