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北齐的平头老百姓们“鼓掌”、“欢呼”的同时,有一些北齐的江湖武人,仍是壮着胆子出来拦路。
范闲不由得问沈重道:“沈大人,这忽然又跑出来一些人拦路,是几个意思啊?”
沈重微微一笑,说道:“他们都是些江湖上的武夫,混的是江湖规矩,拦在诸位的马车前,是想和诸位友好地切磋切磋。”
“原来是这样啊。”范闲从马车车厢中拿出庆国边军的旗帜,旋即直接飞身跃上了马车车顶,将这面庆国边军的旗帜插在了马车的车顶上。
这下可是嚣张跋扈至极了,在别人北齐的都城,公然插着一面庆国边军的旗帜,要知道,此番北齐战败,可正是输給了庆国边军……
很快,便有北齐江湖武人跃上马车车顶,与护着庆国边军旗帜的范闲激烈厮杀,招招狠辣而要命。
季青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并未插手。以范闲如今八品武道境界的实力,除非是九品高手出战,才有可能对范闲造成威胁。
而且,范闲这个人也鸡贼得很,心思缜密,他故意把庆国边军的战旗插到马车的车顶,除了当着这么多北齐人的面“装十三”之外,也是为了使得上前挑战他的北齐江湖武人们,起手招式都得飞身而起,跃上马车攻他,这就使得他们的招式变得单一,只能和范闲硬拼真气,而范闲最擅长的,恰恰就是“霸道真气”,如果单论真气之强,而忽略招式,他甚至和九品高手都有一战之力。
可以说,范闲通过这样一种手段,真正做到了在无形之中装了个“十三”,顺便扬长避短。
果然如季青临所料,一连跃上了好几位北齐的江湖武人,都无一例外,全然抵挡不住范闲的“霸道真气”,没过几招便被范闲给打落马车车顶,而那杆庆国边军的战旗,则始终在这条北齐都城上京的街道上,当着无数北齐人的面,迎风飘扬。
沈重心下那叫一个气啊!
其实无论是先前那些扔菜叶子、鸡蛋……的北齐平头老百姓们,还是现在拦路要挑战庆国使团的北齐江湖武人,他们北齐朝堂都是有能力管束的,然而他们非但没有管束,反而暗中鼓励,推波助澜,其目的就是为了恶心恶心庆国使团,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可是现如今看来,他们北齐非但没能成功给庆国一个下马威,反而让庆国在他们北齐的面前狠狠地扬威风光了一把……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就在沈重苦恼得脸都快绿了的时候,他瞧见一个黑衣剑客,拦在了道路的中央。
那是一个气度十分之沉稳的黑衣剑客,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有一种犹如山岳耸立一般的气场。
沈重在瞧见了他之后,心下登时安定了不少。
王启年在鉴察院任职之前,曾经是一位独行江湖、闯荡多年的江洋大盗,对于北齐的江湖势力也是颇有些了解,此刻见到那当街拦路、气度沉稳的黑衣剑客,心下登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忙出声提醒范闲道:“小范大人,当心了,此人是北齐的九品剑客何道人,那八品高手程巨树,便是他的徒弟!”
腾梓荆曾也是一位多年闯荡江湖、刀口舔血的游侠儿,听到王启年说那人是北齐的九品剑客何道人,心下大骇,惊道:“何道人!此人的剑术在江湖上登峰造极,足可与我们庆国的第一剑客谢必安媲美,范闲你可千万要当心!”
范闲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任他的剑术再多高超,也只能飞身向我出剑,硬拼真气,我未必不能和他一战。”
话音刚路,那北齐的九品剑客何道人已一跃而起,持剑朝范闲斩来。
范闲当即凝聚全身的“霸道真气”于手中的长剑,迎击何道人的劈砍。
“当!”
两剑相击,迸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