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焦急起来,赶忙上了轿子。
到了府上,他急急忙忙到了后堂,只见夫人陈氏躺在床上,一脸憔悴,额头上还敷着毛巾,脸色蜡黄,双目无神,病的很重。
“老......老爷。”见汤宗进来,她激动的挣扎想要起身,汤宗赶忙扶住,握住她手,“夫人,我没事,你不要起身,好好休息。”
看着陈氏这副样子,汤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自己的妻子跟着自己担惊受怕半辈子,自己实在是愧待于她。
管家在旁道,“老爷,已经寻了大夫诊治过了,说是夫人身子本就不好,此次受惊过度,心肝脾胃受到了创伤,怕是没有那么快痊愈。”
“什么时候能下床?”汤宗一惊,转头问道。
管家低头,支支吾吾,“大夫也说不好,可能......可能永远也起不来了。”
“纪纲!”
汤宗闻言咬牙切齿,自己受点苦没关系,陪伴半辈子的夫人却因此不能起身,这让他恼火不已。
突然,夫人陈氏紧紧抓住他的手,“老爷,快救在行!”
“在行?在行怎么了,他在哪里?”汤宗急忙问管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管家这才道,“老爷,车评事想救老爷,凑了几天银子,没有凑足,去找纪纲求情,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呀,你快说呀!”
“结果被锦衣卫抓进了锦衣卫。”
“什么?!”汤宗一惊,“动手了?”
管家点头,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你为什么刚才在锦衣卫门口不说?!”汤宗埋怨一句,“你们好好看着夫人,我去一趟锦衣卫!”
“是!”
“老爷......老爷不必挂怀我,你快去救在行。”夫人陈氏催促。
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他们都把车在行当儿子了,关系相当亲密。
“夫人放心。”汤宗起身就要走,可到了门口却又停下。
自己去了又能怎么样?车在行已经和锦衣卫动了手,纪纲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人呢?
“老爷,你,你怎么不去了?”夫人在身后催促。
“哦,好,我这就去。”汤宗出了堂门,但却直接进了书房,他得好好想一想。
要办事,就得先分析人,分析他的性格、弱点、行事作风。
纪纲是什么人?皇上养的一条疯狗而已,关键这条狗还很讨主人喜,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替皇上做了许多其他人不愿意做或者做不了的事情,满朝上下皆是敌人,根本不怕得罪人。
当然,他要怕得罪人,也根本坐不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
纪纲唯一的弱点可能就是贪财了,车在行的的确确是动了手,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就是到了皇上那里也说不过理去,自己去了那里怎么说?
说理?没有理!威胁?拿什么威胁,就是有,他也不怕,找人说情?这人要是懂得什么是情分,脸皮也不会这么厚了,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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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剩下送钱了,不过这就不是一点银子能解决得了的了,况且,他还没钱。
自己堂堂一个三品大理寺卿,如今却只能干瞪眼。
汤宗正想着,伸手摸到了在怀里揣了十几天的牛胃残片,心道,“纪纲这次做的事当是皇上的意思,性质虽恶,但影响不到纪纲,要想救出在行,恐怕还是得从奉天殿的案子上着手。”
他唤来管家汤福安排轿子,去了锦衣卫。
汤宗有了办法,他虽然不怕纪纲,但也不想因为此事与之闹出矛盾,若是能和平处理自然是最好。
他折返锦衣卫,让纪纲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