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想甩也甩不脱。”
朝堂之上举荐他人是个技术活,被举荐之人用事得体,一切都好说,若是被举荐人完全不堪大用,那举荐人也要跟着受影响。
陈瑛低头喝了口茶,瞥眼看了一眼纪纲,放下茶杯,“纪大人,十五年了,皇上最忌惮还是伪帝建文,奉天殿的案子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怀疑最深的还是那些个前朝旧臣,这次汤宗能定个包庇之罪,黄淮定个举荐不当,已是难得,牵连不到案子里去,那程汤虽有前朝神医的响亮名头,但身份还是不够,而且现在知道的信息都是他自己所说,难有确切的栽赃理由,都推在他身上不合适,想要这件案子在皇上那里过得去,须得好好谋划,必须以程汤为突破口,拉几个重量人物进来。”
纪纲闻言笑道,“陈大人真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皇上圣明,必须布置周全。”
陈瑛道,“不过这倒是不着急,等抓到程汤再谋划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他抓来!”
其实纪纲并不完全知道陈瑛心中真实所想,他的心思是要在朱棣那里周全结案,尽快拿回自己的四兽麒麟服,同时找汤宗黄淮报了自己被贬之仇,但陈瑛却不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之所以在都察院左都御史的位置上,完全是朱棣要把他当成一把对付前朝旧臣的利箭,所以他无时无刻都想在朝堂上重新掀起清算前朝旧臣的风浪。
至于汤宗,只要他被贬官,不再主掌大理寺,有的是机会置他于死地。
“不错!”纪纲脸色发狠,“只要把那程汤抓回北镇抚司诏狱,不由他不按照我们的想法......”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下,面色呆滞。
陈瑛奇怪,“纪大人?你怎么了?”
纪纲突然站起来,大喝一声,“不好!”
“怎么了?”陈瑛更是奇怪。
“从无想山回来的时候,汤宗带了他儿子回来,他儿子是程汤的徒弟,此时必然已经让他儿子去通风报信了!”纪纲说完,转身就走,“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拦住他,万不能让程汤跑了!”
陈瑛赶忙起身拦住,“纪大人,这应该不至于吧,这个节骨眼上,汤宗他怎么敢派人去通风程汤?”
纪纲焦急道,“那汤宗和程汤是几十年的交情,你是没见到他看到太医院地下藏药室没有射炮虫毒时的样子,他一定会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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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瑛道,“纪大人,不要着急,汤宗儿子去报信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将纪纲拉回,“纪大人你想,按照我们的谋划,汤宗顶多也就是包庇嫌犯,若是再加上他儿子通风报信,放走了程汤,导致咱们没有抓到人,那这是什么罪?私通凶犯呀!这罪名可就做实了!而且程汤是他儿子的师傅,也是他的朋友,我大明朝朝堂哪有什么朋友?朋友那都是朋党!”
纪纲皱眉,“话虽如此说,可若是程汤被放跑,导致我们没有抓到人,案子交代不了,就是汤宗的包庇之罪也成了无根之据。”
他脸色发狠,“不如先把汤宗儿子拦住,等明日请示皇上后,将他下入大牢,这样汤宗私放凶犯之罪一样跑不脱。”
陈瑛笑道,“这般做哪里有人赃并获来的实在,而且纪大人,若是汤宗真的敢这么做,怕是他儿子已经在去往无想山的路上了,早知应该先行派人去无想山守株待兔,只要得到明天抓捕的指令,立刻抓人,现在怕是有些晚了。”
纪纲想想也是,一阵懊恼,“那现在该如何做?”
陈瑛想了想,“不过没关系,汤宗儿子现在去没去都还是猜测,咱们分头行动,你锦衣卫没有皇上驾贴,行事不方便,我现在就派人去无想山查看情况,跟踪他们,只要得到皇上下令抓人的指示,立刻就配合锦衣卫行动。你也派人去京师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