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确定了是歹人所为,可并未有线索,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叨扰,周大人,所以我此来是想了解暹罗使团在杭州府的情况?”
汤宗说完,端起来了茶水,眼睛却撇向周洪宗和凌晏如,看看这两人如何回应。
普密蓬和陈大柱都没有交代暹罗使团在杭州停留三日的事情,那就试试看你杭州官府会不会说了。
周洪宗闻言脸色稍稍僵硬,却也被他端起茶杯掩饰过去,“自是应该。”
他喝了口茶,“不过汤大人,就像方才我与凌大人说的,暹罗使团在杭州府的三日,杭州府上下那是用心招待,小心守护,不敢有一丝懈怠,刺驾案出了之后,我们也是到处查找问题,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周洪宗直接将暹罗使团停留三日点了出来,而且一笔带过,说的极为随意,好似本就应该如此。
汤宗闻言,心说看起来浙江官府似乎并没有隐瞒暹罗使团在杭州府的行程,不是他们指使的。
刚要开口回应,却又觉得不对,刺驾案发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对暹罗使团的审问也进行了一个月,就算浙江有人指使过普密蓬等人,现在自己一来,也应该猜到是审问出了结果,单凭这周洪宗一句话,可不能肯定浙江官府没有参与进去。
于是问道,“哦,来时我和纪千户也在江南运河进入钱塘江的档口堵了许久,有人告知我三个月前的堵塞更是严重。”
他其实是询问江南运河航道堵塞的原因。
周洪宗道,“不错,汤大人也知道,杭州府是江南运河的始端,每日来往其上的货粮船数以千计,正好三个月前的那几日堵塞极为严重,暹罗使团所带贡品极为贵重,于是我与凌大人便让他多留了三日,彻底疏通河道之后,才护送他们继续去往京师。”
“哦,原来如此。”汤宗点头,心说这解释可是有些勉强,清理河道淤积的事情提也没提,但他不说,自己也不好再问,于是停顿一下,“周大人,普密蓬已经审问多次,京师多日盘查没有发现问题,歹人作案的时间必然是在暹罗使团进京线路上,所以汤某此来......”
汤宗故意没有说完,周洪宗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汤大人和纪千户既然是身负皇命,如果怀疑是暹罗使团在杭州府逗留三日出的问题,你们尽管查,我浙江上上下下自然该当全力配合。”
汤宗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那就多谢周大人了。”
“客气,都是臣子,自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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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为皇上分忧,早日捉到那奸贼。”周洪宗说完看向凌晏如,“凌大人,你是按察使,主掌司法刑名,这个案子就由你全程陪同汤大人调查,如何?”
凌晏如一愣,心中稍稍不满,但周洪宗说的也有道理,他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道,“好。”
他看向汤宗,“汤大人,那调查走访的事情就由我陪同您和纪千户。”
汤宗倒是不在意两人心中怎么想,只要有人陪同调查清楚暹罗使团那三日的行踪就行,“好说,好说,那就麻烦凌大人了。”
凌晏如急忙道,“汤大人说笑了,你老对我多有照顾,这点事又是份内之事,您放心,我必帮您将杭州府上上下下查个透彻,如果歹人真的在杭州府,一定不会让他走脱。”
“那是最好不过了。”汤宗笑了笑。
此时,久不开口的纪纲突然问道,“周大人,凌大人,我和汤大人来的时候,听闻三个月前江南运河航道堵塞十三日,到底是何原因?”
汤宗闻言看了纪纲一眼,其实这个问题他刚才也问过,却被周洪宗几句话带了过去,他本想徐徐调查,不想纪纲直接又提了出来。
不过这并不见得是坏事,且看周洪宗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