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代,只能恨恨作罢,“没有!”
“那可就怪不得我耿璇了!”耿璇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看向汤宗,“现在我想问问汤大人,带人擅闯本指挥使看守的云中仓,索要粮册,到底是何目的?!”
一直不发一语,坐着看戏的汤宗闻言笑了笑,“早就听闻耿指挥使性如烈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顿了顿,“耿大人刚才说这云中官仓与我大理寺无关,不错,户部和漕运衙门的事的确和本官无关,不过耿大人,你浙江漕军负责的是官仓的守卫安全,漕粮管辖和进出账目是浙江户部清使司的事,你可曾看见我汤宗让人将一粒漕粮运出了这云中官仓?”
汤宗指了指纪纲手里的粮册,“可曾看见我汤宗擅毁粮册?如果没有,那就与你这浙江都指挥使、漕运参将也没有关系。”
耿璇闻言一滞,想要反驳,却一时想不到理由,因为汤宗说的都
。对,看不看漕粮,查不查粮册,的确不是他这个负责守卫官仓安全的漕运参将有资格阻止的。
方才汤宗不说话,他咄咄逼人,可没想到汤宗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无言可对。
见耿璇不说话,汤宗又道,“耿大人,与你无关之事,你却带人来阻止,难道这粮册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耿璇更是一愣,“这.......”
他更是不知如何回应。
“区区一本粮册,里面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汤大人想看尽管拿去看!”
正在这时,殿外又走进两人,说话的正是浙江布政使周洪宗,他也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人。
汤宗一愣,全然没想到,他细细观察,见周洪宗额头上还布着细细汗水,看来是路赶得很急。
不过前有耿璇强硬不让自己看粮册,现在却是更与云中官仓毫不相干的周洪宗急匆匆赶来,倒是让他确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云中官仓里肯定有问题。
“周大人,咱们又见面了。”惊讶过后,汤宗笑着拱手。
“呵呵,汤大人还真是雅兴,三日前刚在码头送别,现在却又来了,既然喜欢周某的浙江,周某大可以上禀皇上,让你来做这浙江布政使,我周洪宗愿意让贤。”周洪宗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道。
“周大人说笑了。”汤宗依旧笑着道。
周洪宗回头,指了指身后之人,“汤大人,你刚才说官仓粮册的事与耿大人无关,我身边这位就是浙江户部清使司的主事曹干,这事总与他有关吧?你想要看粮册,只要他同意就行。”
曹干急忙躬身,“查得,汤大人查得。”
“耿大人,现在这粮册我们看得看不得?”纪纲闻言,挑衅地看向耿璇。
“哼!”耿璇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却是疑惑地看向周洪宗。
周洪宗笑笑,“汤大人说得对,粮册之事的确不是漕军该管的,不过耿大人也是为了云中官仓周全不是?”
他这是告诉耿璇,不必惊慌,他自有办法。
耿璇明白过来,冲汤宗勉强拱拱手,“汤大人,方才是我耿璇唐突了。”
纪纲转身将粮册呈给汤宗,汤宗接过,却是看都没看,直接扔到了还在墙角打哆嗦的孙德旺身旁,“这粮册,本官又不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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