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赛是个热闹事, 每回镇上不少全家一起去看热闹的。
就连江家,前几年也看过一回,很是大饱眼福。
看完就一车人大家说说笑笑的回去, 倒也不怕路远天黑了。
只不过今年, 哪怕几个孩子依旧想凑热闹,但桃花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 江老太太是万万不敢让大家伙一起出去玩了。
江启下学后坐上马车, 是他爹来接,有心想和他爹说事,只不过文生还在车上, 不好当着他的面说这些, 只好先暂罢了。回到家里, 单独父子俩的时候, 江启才开口道:“爹, 花魁大赛的时候,我和方量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看看,但是家里这边,爹能不能帮我遮一下?”
他准备要做什么, 不能跟家里说。
而明面上他要撇下全家去这花魁大赛,也不好说出口。
但这些事情如果有他爹帮衬, 有个其他说法在, 也就不会引起家里怀疑了。
江兆恒不是好隐瞒的, 他早察觉儿子不对劲, 他直接问道:“你是想做什么?”
江启并不觉得自己能瞒过他爹,而且整个江家, 若说有些本事能耐的, 怕是只有他这个往日在外面闯荡过的爹了。他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 在心机谋算上,不一定胜得过古人,多跟他爹商量,也避免哪里遗漏惹出是非来。
所以他把自己的打算正色说出来:“桃花姐的事,我心中依旧不平,他们连累了桃花姐的亲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空气一时安静,两双眼睛对视着,半晌,江兆恒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江启道:“前段时日在医馆的时候,遇到一个浑身遮严实了的女子,她是镇上群芳阁的人,医馆大夫把脉,查出她得了那种病。”
群芳阁,是镇上一个青楼的名字,哪怕没去过,但江兆恒不至于没听说过。
毕竟这也是每回花魁大赛夺魁的种子选手之一。
每到比赛的时候,不论是镇上各人,还是那镖局的男子,待在一块少不得要说到这上面,江兆恒历来都习惯性的把各种消息收集起来,也并不忌讳这些。
他问道:“你治好了她?”
江启道:“这种病到底难治,我还在研究中,没有完全好,但是估计也差不多了。”
这下江兆恒是真的惊了,要知道这种病,当下是不治之症,基本上得了,那就等着死吧。
而且还是相当不光彩的死法,惹人厌弃。
他道:“你真的能治好?”
“嗯。”江启点点头,这回这病不是系统签到得来的方子,他已经发现,他学医时间越长,签到出明确治这些病的方子的概率也就越低了。像是在培养他自己去钻研一样。
不过一些医书,大夫的手札等等,都还是有签到出来。
这也是江启能摸索着治这病的缘由,否则以他现在的能力,直接就研究出一门绝症的治疗方法出来,可能性不大。
主要是摸着前人的石头过河罢了。
“最开始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她当时走了,后来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发现河边站着一女子要投河,问过才发现就是医馆里的那个。她们楼里得了这种病的,都是关在小黑屋子里等死,她就生了死志。”
“我之前看过一本医书上有相关的案例,就想着试试也好。”
“然后就有了成效。”
江兆恒道:“你的计划和她有关?”
“嗯。”江启道:“她们楼里的花魁也得了这病,她来诊脉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嘴,我想让这个花魁把病给杨俊染上。”
江启话语淡淡,却让人无法忽略其中的狠意。
要知道,除了江启,目前确实没听过有人能治好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