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杰办好事出来,小棠早已在那儿望眼欲穿了,“哥,你终于出来了,我的腿都要站麻了”,小棠开始嘟囔:“街上还有起乞丐,刚才有几个问我要吃的,我说没有,居然还有一个凶我呢!”
“去年徐州那边有旱情,有些村子受了灾,难免就有人出来乞讨,我们这里挨着南京还好些。不过还是要小心,有些人受不了罪便沦为流寇来扰民,”文杰拉了拉衣袖,低声说道。
很快,他俩的目光就定在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身上。只见这位妇人头发已花白,皱纹横生的脸上刻满了愁容,嘴里不断念叨着“救救我儿,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小棠不忍,上前关心地问:“老婆婆,您这是怎么了?”
“畜生!都是那畜生害了我儿”,老妇人大叫了起来,一把抓住小棠的手,“那些贼人要把我儿子抓去,还要抢我们粮食,我就跟他们拼了,谁想到畜生给了我儿一刀,此刻现在他伤口还在流血呢!我来街上抓药,跑了几家药店,老板都说没有治刀伤的药,这不是要我儿的命啊?”妇人掩面大声哭泣。“这老板心肠也太硬了,不就是嫌穷苦人家没钱医治么,竟连救命的药也不拿出”,小棠愤愤不平,想冲到街对面药店,却被文杰一把拦住,“此事你千万不要去争论,眼前北边常有战事,伤药奇缺,官文也下令不许百姓私贩伤药,即使你去药店骂一天,人家也不会给你!”“那可怎么办?”小棠深深吸了口气,不知所措,“可那老婆婆的儿子受伤了,就等着药材医治啊!”说到这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哥哥,爹种的草药有没有治刀伤止血的?”
“唉,就是把咱家翻个空,也找不到这些刀伤药材,咱爹种的都是基本的这伤风咳嗽的药材!”文杰摇摇头,面露无奈的神色。
“不行,我倒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救这老婆婆的儿子,毕竟是一条鲜活人命!”说完,小棠便挽住老妇人的手,“婆婆,我可以去看看你儿子吗?”妇人缓缓地站起来身来,半信半疑的地看着小棠,“你们可有什么办法啊?如真心救我儿,我老婆子还有什么不领情的,走吧!”于是小棠和文杰,就随老妇人一起前去。
经过一长阵的绕街串巷,他们终于在一座低矮的茅屋前停下,老妇人打开门,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一个男子正趴在地上,面如死灰,左半身有血水滴浸泥土与树叶混合的地面上,老妇人大喊一声:“康儿,康儿,你怎么啦?”小棠惊恐地看着这位男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上前撕开还在献血的衣裳,她的手摸索着男子受伤的腰腹部,那里少了块肉,看样子可能是拔了刀而引起的血流不止!“快,快去多扯些干净的白布,再弄碗白酒来!”文杰立马扶着老婆婆去内屋找东西,小棠用手紧紧的按压住伤口,顿时她的小手都被血染红了!这时文杰手里拿了东西过来,小棠撕下一块布头,放在酒碗里浸湿,文杰帮她抱着受伤的男子,看着小棠轻轻地用浸湿的布头擦试男子的伤口周边,然后将备好的白布利落地一圈一圈地紧紧裹起伤口。简单处理完毕,小棠看见还有一些血水渗出,不免皱起眉头,“我只能做这么多,只是不想让他有性命之危,可他流了这么多血,得赶快止血才能保命!”文杰环视四周猛然发现墙角有绿色的几株草,大叫,“小棠,快看,那不是狼牙草吗?”小棠回头一看,心里一喜,她快速跑去摘下好几片叶子,用手用力揉捏成糊状,轻轻敷在男子的伤口处,“狼牙草有止血作用,不过量太少了,我们得尽快找些其他的止血药才行。婆婆,您先照顾好您儿子,我和哥哥去山上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好药材!”兄妹俩把受伤的男子抬进屋,交代好婆婆,然后就背上竹蒌,上山去采药。
“太阳都快落山了,小棠你是女孩子家不安全,要不你先回去,哥哥去采些药就回来。”文杰看着远方渐渐远去的残阳,担心起来。
“哥别担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