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朕准备的一场好戏。”
说到这里便一切明了了。
钟绍京投资三方,挑动平稳的局势走向倾倒,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赚取自己的利益。
太平公主摸索着手臂,淡淡地说道,“皇帝,孤对不住你,不应该三番四次起了夺帝位的心思,是孤错了。”
“孤被钟绍京利用了,犯了大错。”
李重茂闻言,淡淡地问道,“姑姑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可能性,钟绍京背后还有人,是他操控了一切。”
太平公主闻言大惊,这棋盘之上,还有一个隐藏的力量未浮现出来。
她在心里暗暗否定了这个答案。
如果有这么个力量的话,只能是觊觎皇位的皇室宗亲了。
李隆基显然不知道兵马薄弱的玄武门,不然也不会傻傻的进攻丹凤门。
那么只有相王李旦了,只是皇兄一贯的谦和忍让都是作秀吗?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言道,
“你让孤回蒲州吧。”
太平公主用渴望的眼神看向了李重茂。
李重茂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汤喝了一口,馥郁的茶汤在喉间慢慢滚落进肺腑。
“最近不太平,为苍生计,姑姑还是待在长安的好。”
没有隐瞒,没有修饰,赤忱之语,让人安心。
太平公主闻言闭目点了点头。
“姑姑不用担心,宫变已经过去了,朕不会再提及此事。您也不要再想着它了。”
李重茂接着说道,“朕知道姑姑的心思,未来这天下还是李唐的江山,姑姑还是至高无上的一品公主。”
说完此话,沉默了一会道,“皇叔那边,朕也想去看看,只是今日请他进宫,他不曾应约,此事还望姑姑代劳。”
太平公主睁开丹凤眼,瞧了瞧坐在对面的小皇帝。
她默默点了点头。
相王府内院。
太平公主和李旦对坐。
“皇兄今日为何不承旨入宫呢?害的妹妹再跑这一趟。”太平公主端起茶杯,仔细在李旦的脸上搜寻着。
李旦抚了抚胸前的胡须,淡淡地说道,“今日伤口一直疼痛难忍,以此貌见驾,有些大不敬,便告病了。”
太平公主抿了抿嘴唇,淡淡地说道,“今日与陛下对谈,言道钟绍京蛇鼠两端,又是投靠孤,又是投靠韦氏,不仅自己坐镇丹凤门,还悄悄打开了玄武门。”
“只是没想到,被皇帝发现,把他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掉了。依皇兄看,这人到底是谁的人啊。”
太平公主直来直往地说。
李旦脸上挂着微微笑意,像是不曾听到公主说的话,自顾自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两人都在观察着对方。
李旦现在有理由怀疑太平公主是皇帝的说客。
太平公主也有理由怀疑李旦是钟绍京背后的人。
只是,大家都没有点破。
沉默着坐了片刻,太平公主起身告辞了。
李旦望着走远的皇妹,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