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宫祈像前排吃瓜的猹,眼睛锃亮,“那就是喜欢!”
“……与你无关。”宫裴面色高冷,将有点站不稳的苏眠横抱起,“他是东宫的人,此刻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你最好别肖想。
搁下话,宫裴抱着苏眠,头也不回地走了。
宫祈靠在亭子的柱子上,怀里抱着一坛酒,畅快地喝了一口,“哼,喜欢就喜欢,皇兄真是木鱼脑袋!”
夜幕落下,晚间温度骤降,一股料峭的寒风迎面吹过来,卷得太子殿下精贵长袍飘飘,他怀里抱着一人,大步流星往前走,远远看去,就是一副古色古香的画。
苏眠灌了很多酒,脑袋晕乎乎的,被冷风一吹,吹了几分清醒,睁开眼便看到了宫裴线条冷硬流畅的下颌线。
发现被公主抱时,苏眠当场裂开,大声地吼,“宫裴!乌龟王八羔子!放我下来!”
他想要跳下来,却被宫裴紧紧地搂紧,他的一身蛮力,比不过这种练武之人,挣脱不开,只能束手就擒。
宫裴的鼻息间萦绕着一股浓烈的酒味,低头落入眼里的是苏眠泛红的脸,目光带着几分迷离,眼底因委屈凝着热泪,看着我见犹怜。
“给本宫乖点。”宫裴的语气情不自禁地放柔了一些。
苏眠像只小刺猬,炸开了,扯着宫裴的衣领,目露凶光,酸巴巴地说,“乖个P!别给小爷扯淡!赶紧回去选你的妃!大晚上的,你选中的妃已经在塌上等你了!”
喝了酒,他的心有点酸有点涩。
选妃,王八蛋!
宫裴深深地凝了苏眠一眼,薄唇微动,“没有选妃,没有。”
他居然忍不住想要解释?
苏眠醉意有点上头,根本就不能冷静思考,又气又恼地骂,“你特么不都选了一个小太监来伺候你,你还抱着小爷做什么?你是不是找抽呀?”
宫裴眉头微皱,“本宫没有真的想选那小太监。”
苏眠凶巴巴地回,“假的也不行!”
管你真的假的,不准就是不准!
宫?木鱼脑袋?裴默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辩解。
都怪那本古籍,必须得碎撕万段!
“放我下来!我不回东宫!”苏眠用力地锤了好几下宫裴的肩膀,奈何某人岿然不动,他气得威胁,“再不放我下来,我真、我真的咬你了!”
宫裴一脸淡漠,继续往前走,没有一点要放了苏眠的想法。
他属于东宫的,必须带他回宫。
苏眠急眼了,扯着宫裴的衣领,对着他的颈窝处,用力地咬下去——
让你选妃,咬死你!
宫裴的步伐一顿,感受到一股痛楚在锁骨处蔓延开,垂眸间是苏眠的头靠着他的颈窝,在外人眼里,他们像是缱绻的依偎。
实则,苏眠咬得一点都不嘴软,有血腥味漫开时,他才回过神,好像过了。
顿了顿,苏眠抬头瞪着宫裴,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是、是你先惹我的!”
他一脸写着——小爷不好哄。
可下一秒,苏眠又成了苦瓜脸,想想自己这小太监的身份地位,赶紧问,“你不会把我砍了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宫裴意味深长地看着着苏眠,他那双桃花眼最是灵动,此时流转着熠熠光彩,特别勾.人心魄。
“宫裴,你不是人!”
“……”
“反正都要受罪了,那就……”苏眠干脆摆烂,又咬了一口宫裴,顺带掐了他一把,气自然不能自己憋着。
太子殿下:“……”
见宫裴无动于衷,苏眠还是不解气,“我不回东宫,将军府二小姐给我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