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东宫内人来人往,脚步声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苏眠站在窗前,清晨温暖的阳光铺在他的身上,他看着忙忙碌碌的小宫女小太监,东宫张灯结彩,到处一片喜庆的红。
那忙着张罗的小宫女小太监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像过年了。
他们要成亲了。
苏眠说,不要十里红妆,不要盛世婚礼,就想在温情暖暖的东宫举办一个小型的婚宴,宴请最为熟悉的好友。
低调,不张扬。
择日不如撞日,他怕忽而会离开,不想留遗憾。
太子殿下天生孤独,需要一位太子妃陪着。
“眠眠早~”
路过的行人纷纷朝他行礼问候,苏眠礼貌地点了点头,温柔地回一声“早”。
宫裴走过来,从身后抱住苏眠,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处,轻轻地在他的耳背处嘬了一下,低声喃,“太子妃早。”
悄悄研究绘本被抓包的太子殿下死皮赖脸,哄了小太监整整五日,连哄带骗才从破败的小别院搬回了寝殿,结束了悲惨的流放生活。
被占了便宜的苏眠瞪了一眼宫裴,死鸭子嘴硬地纠正,“叫、夫、君。”
宫裴将脸埋在苏眠的肩膀处,嘴角忍不住上扬,嗓音更柔了,“不不不,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的,本宫的,本宫的。”
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强调三遍。
他像得了糖的小屁孩,语气里全是炫耀。
苏眠的心里软塌塌的,假意骂了一句,“幼稚。”
宫裴紧紧地圈着苏眠,心满意足地“嗯”了一身。
不一会儿,韩清急匆匆地走过来,说要换喜服了。
宫祈跑进来,把苏眠抢走,严肃地对宫裴说,“按照习俗,新郎官和新娘子在成亲前,是不能相见的。”
苏眠不以为然,“我们是两位新郎官,不一样。”
但,四殿下还是把小太监劫走了。
“啧啧啧,皇嫂,这一身喜服有点太好看了吧。”宫祈围着苏眠高兴地转圈圈,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惋惜地说,“唯一可惜的是,肯定是要被毁了。”
“怎么说?”苏眠站在铜镜前,快速地转了一个身,喜袍上刺绣精致,花纹精美,服帖修身,正好合适。
红色,显得非常精神。
“皇兄见你如此俊美,定会把.持不住!”宫祈又开始危险发言,正儿八经地说,“你男人一发威,定是要撕碎了的。”
“……”你男人,我谢谢你。
“眠呀,新婚燕尔的,你要理解呐。”宫祈苦口婆心地说,“皇兄开窍不久,定是比较缠人的,你不必要强,认怂不丢人,咱们保命要紧哦!”
苏眠老脸一粉,盯着宫祈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看了半会,绝望地捂脸,“……闭嘴吧,求求你了。”
据说那一箱子的绘本是四殿下送给太子殿下的,他现在怀疑,四殿下便是那作画之人!
苏眠换了礼服,便乖乖地等着,小院子的来人络绎不绝,门槛都被踏破了,全部都是来送祝福的。
丞相千金、尚书嫡女及将军府二小姐早早便来了东宫,命人将大箱小箱搬到苏眠的小院子,真真真为他准备了丰厚的假装,她们还事无巨细地代为打点一切。
三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泪眼婆娑围着苏眠,喋喋不休地说。
“眠眠呀,嫁妆是底气,咱们永远是你的娘家人呐。你若是遇到了不如意之事,告知我们,我们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护你周全的。”
苏眠看着三位热忱的小姑娘,真诚地道了谢。
感谢这世界每一个真诚相待的善良人,这世界,因他们而温暖灿烂。
苟云乐呵呵的,一直在忙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