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让人送来了栀子花,要看看吗?”
沈寒礼暂时将工作往后推,能让别人处理的就让别人处理,不能处理他过后会处理。
现在让老婆消气是头等大事。
江橘柚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双手抱着膝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手里不知何时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着。
“沈寒礼,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憋了一肚子的气,是因为我知道我差一点杀了你。”
她声音闷闷的,不是很开心,甚至带了一些哽咽。
所有的怒火被压下,有的是满腔的心酸与未知因素。
她无法预料到,如果真的是她杀了沈寒礼,她该怎么办?
两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她不敢去想。
所以才那么气。
可看到沈寒礼那么努力的哄着她,眼眶酸涩,眼泪不争气地在里面打转,阳光下晶莹剔透。
那么爱她的沈寒礼啊,她是万万下不去手的。
沈寒礼没去管栀子花,而是蹲在她身边,温柔又小心地捧起她的脸,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柚柚,我还在呢。如果这么计较的话,我这里人还多,我杀死你的几率会更大。没有发生的事,我们不要去想了,好不好?”
沈寒礼何尝不痛苦,可他是男人,他得撑起江橘柚头顶上的天空。
她难过,怒火中烧,他就要克制。
如果他也往坏处想,那么他们两个就会陷入无限的痛苦里。
温暖来送栀子花,好几束,她拿不了,就把自己的姐姐也叫过来了。
她们两个人各自捧了五束花。
温吟知是知道这两个人,并不觉得有什么。
反而温暖羡慕的要死。
阳光下,院落里,一名男子在哄他的小娇妻,目光温柔,声音缱绻。
春天的风,还要暖心。
温暖撇嘴羡慕,她所向往的爱情就是这样的。
江橘柚心思沉沉,她是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好想抱着沈寒礼大哭一场。
结果她就是这么做的。
脑袋猛的砸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双手抱着他,闷闷的呜咽。
眼泪浸湿他的衣衫。
在外面她的情绪一直绷着,没有显露出来,在这一刻,她绷不住了。
惯性作用,沈寒礼差一点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好在及时稳住身子,蹲着把他抱住。
“柚柚,我们都还活着。”
沈寒礼心疼无比,就让她抱着,一手抱着她,一手扶上她的后脑勺,温柔地跟她说道。
好半天,江橘柚才回复他一句,“是啊,我们如果不活着,就该要去阎王殿约会了。”
温暖跟温吟知互相看看,她们是不是有点多余?
她们站在门口的亭廊里,走也不是,前进也不是。
暝风跟云醒根本不敢动,也不敢吩咐站在不远处两位送花使者把花放下,人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