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辕这会神智也有些恍惚,但是身体上的难受让他在清醒与迷离间来回游转,也就是在这之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哪有一个暗卫,一个奴才敢在自己面前口出狂言的?
青衫他,一开始就想好了他要怎么走,他从来都没把自己当成一个暗卫、一个奴才。
他一直对自己欲拒还迎、还不停的用激将法,难道他就真当自己是傻子吗?
不得不说的是,他这手段实在是高明,亏自己还一直沉浸在自省的情绪中,合着从头到尾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他怒道:“青衫,你这手段真是高明。”
莫沫已经完全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她在钟离辕的身上看到了些许慕从安的影子……
又变态……又克制。
她开口说道:“奴的手段也算不上是高明,否则怎么会被陛下看出来?”
这算是直接承认了她的所作所为。
钟离辕笑了出来,他笑自己老谋深算,认人眼清,却折在了一个暗卫的身上。
他手掌抚上莫沫的脸,大拇指似有若无的略过莫沫的泪痣,问道:“你究竟是谁?”
莫沫回道:“奴是青衫。”
钟离辕嘴里喃喃的重复:“青衫……青衫……你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吗?”
莫沫没有说话。
钟离辕却是忽然间发了狠。
两人唇齿厮磨间,偶尔才能听到几声从他们漏出的喘息。
他安抚道:“别怕。”
莫沫实在是难受极了,又想将自己缩起来,却被钟离辕制止住,再次安抚道:“别怕。”
沙哑中又带着些温柔。
莫沫很不想承认自己真的被弄哭了,但是枕间确实是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疯狂在内心呐喊道:“失策了!真真是马失前蹄啊!!”
月上枝头,又落下枝头,窗外桃花簌簌落下,殿内钟烛火绰绰。
————
一夜过去,莫沫猛地睁开了双眼,想要站起身来,却猝不及防的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疼痛。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钟离辕感觉到了莫沫的动作,开口说道道:“我今日不用上早朝,再睡会儿。”
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特有的喑哑。
莫沫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正满脸魇足,嘴角甚至还带着笑。
莫沫有些牙痒痒,她说道:“陛下,奴身子不适,况且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想先行告退。”
钟离辕这才睁开了眼,支起身子,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像画里蛊惑人心的男妖精。
他说道:“身子不适?我看看。”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
莫沫连忙摁住钟离辕的手不自觉地开口惊呼道:“陛下!”
钟离辕笑道:“你害羞什么,我昨晚可是把你浑身上下看了个遍,一 寸 不 落。”
最后那四个字钟离辕一字一顿地慢慢说出口,欣赏着莫沫渐渐红起的耳尖。
他轻笑一声,将被子扯开,查看了莫沫的伤口,说道:“昨晚你昏过去了,我带着你洗了洗,上了一遍药,这会儿确实是该再上一遍药了。”
莫沫手揪着身下的床单,眼神飘忽不定,眼瞅着钟离辕拿起床边的药又用食指挖了一块儿,莫沫脸色爆红,说道:“陛下,奴自己来。”
钟离辕身子顿了顿说道:“我都不自称朕了,你还自称奴做什么?这会儿倒是乖顺了,昨晚怎么不乖点?”
莫沫看到钟离辕扭过身子露出了背上一大片的红痕,不禁心虚起来。
钟离辕给莫沫上完药后盯着莫沫起身穿衣服,意味不明道:“你倒是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