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呈看着莫沫的表情，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有些淡然，但是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钟离辕的手微微握紧，心里有几分慌张，他不知道莫沫要做什么，但直觉在告诉自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无关自己今后的身份地位，也无关莫沫将这件事赤裸裸的说出来将自己放在了不仁的位置上，只是觉得……莫沫的语气里好像有几分诀别。
钟离儒兴奋的拔高了声音假装责备道：“你个贱民！万万不可胡说，我皇兄是因为勤于政务才不去后宫的！”
莫沫点头，语气有几分无所谓的说道：“我没有胡说。”
然后就朝钟离辕叩首道：“陛下奴这不是胡说，因为是王爷教奴这么说的，他还说要是我不这么说便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如果我能老老实实按照他所说的一切说出口的话那便能在他当上皇帝后做他的身下奴，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钟离儒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胡说……”
莫沫这时却忽然站起身来将自己手腕上的纹身露出来对着文武百官开口：“奴是陛下的暗卫，在保护陛下回京过程中保护陛下不利，被抓了过来，想着奴是陛下身边之人，想着我日日跟在陛下身边总会有人看到，肯定能编造出一些证据出来让大家信服。”
“今日之事奴自知对陛下有愧，没能做好一个暗卫该做的事情，让陛下暴露在了危险中，让满朝文武误会了陛下，若奴在一天，大家便担心一天，那奴便是更该死，今日奴便以死明志，以报陛下救命之恩，知遇之恩……”
说完便拿起一旁太监手中的毒酒一饮而下。
钟离辕目眦欲裂，站起身来。
南呈赶紧将手放在了钟离辕的肩上，钟离辕动弹不得，也还好大家都只顾着看莫沫了，没人注意到他。
钟离辕坐了回去，大口喘着气平复这自己的心情，眼眶微微泛红，指着钟离儒说道：“朕竟没能看透朕的亲弟弟要篡位！朕在边关为了钟离国只身潜入苗族，你们盗号，趁着朕不在的时候商量着怎么谋权篡位。”
“来人！”
李得福没少被钟离儒折磨，最后还被发了禁闭，钟离辕回来后他才得以自由，他听到钟离辕传话一瘸一拐的去将殿外守着的大理寺少卿稳步走了进来。
众大臣拱拱手以表打招呼，少卿点点头，拿着卷宗走到前面对钟离辕行过礼后朗声说道：“贤王钟离儒近五年强抢民女事件近二十起，剥削百姓事件近三十起……在皇上不在宫期间无缘无故打压虐待宫中奴婢，陛下身边公公李得福也惨遭毒手，甚至还在宫中抢占宫中婢女……”
少卿念完钟离儒的罪行后朗声说道：“钟离儒德不配位，有辱‘贤王’之称，现经大理寺决定，剥夺爵位及‘贤王’之称，发配边关感受百姓之苦、陛下之德……”
他又将钟离儒的罪责念完后才又退下。
朝野上下无人敢再说话。
钟离辕无心看趴在自己脚边告罪求饶的钟离儒，疲惫说道：“我知今日之事还有人在结党营私意欲谋反，各大臣之间从今日起检举有奖，谋逆叛乱者重罚……”
“退朝吧……”
钟离辕起身离去，刚一出宫就闷声吐了一口血出来，对南呈说了一句：“莫沫……”后便倒在了地上。
————
这边，莫沫饮酒自尽后就被南呈安排人抬出了宫，宫外粲正焦急的徘徊着。
那日莫沫走后他便一直心慌不已，快马加鞭带走了几个能跟得上速度的族人到了新的驻扎地后他又快马加鞭地赶近了京城。
也是在这一路上他才知道钟离国京城中到处都在传钟离辕有断袖之癖，他联想到钟离辕和莫沫待在一起时的那微妙气氛也知道了些什么。
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