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梅叔说话的语气,我就知道他肯定要说要紧事。
我连忙在床上坐正了,对梅叔道:“您说。”
梅叔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你和安安谈朋友,本来是件喜事,我和她妈对你也挺满意的,咱们本该是一家人……但谁料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当是咱们没有这个缘分……”
我连忙摇头说:“梅叔,您这是哪的话?我是肯定要娶小梅姐做老婆的!”
梅叔却摆手打断了我,让我别插嘴。
他继续说:“五天了,我也想让安安平平安安的回来,但是她五天连个音信都没有,我这心里是越来越没底。榕生,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毕竟还年轻,叔不想耽误你,要不然送完你婶最后一程,你就走吧,忘了安安,再谈个新朋友。”
听了这话,我心里难受的要命,梅叔这是想一个人扛下这一切,一个人给梅婶报仇,一个人去找小梅姐。
我想也不想就说道:“梅叔,咱们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交情了,您怎么还把我当外人呢?我和小梅姐虽然没办过酒席,也没领过证,但在我心里,小梅姐已经是我的婆娘了,您和梅婶,就是我的家人!没找出杀害梅婶的凶手,没找到小梅姐,我哪都不去!梅叔,我哪都不去!”
梅叔又劝道:“孩子,你别急着做决定,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这么大的事,别将来后悔。”
我却坚定的说:“我不会后悔的,梅叔,我一定要找到小梅姐,我也一定要给梅婶报仇!我现在要是抛下您跑了,那我还算个人吗!”
这话说完,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说得好!安安果然有眼光,谈的朋友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话音未落,一个彪形大汉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一进门,我顿时觉得整个屋子都暗了不少!抬头看去,只见那是个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虎背熊腰的青年男人。
他长得浓眉大眼,是个光头,光脑壳后面有一道又粗又长的疤,像个趴在脑袋上吸血的蜈蚣!
梅叔见他进来,不满的嘟囔道:“虎娃子!谁喊你进来的?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
那壮汉一屁股坐到床上,紧挨着我,大声的说:“姑爹!都是一家人,为啥子不能进来?”
他这么大的块头,这一屁股差点把床给坐榻,我只感觉床板猛地一晃,险些让他给弹起来。
那壮汉是个自来熟,一把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妹夫,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放心,我陪你一起找安安!一起给我姑姑报仇雪恨!”
我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我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丈二金刚的妹夫了?
梅叔连忙给我介绍:“榕生,这是虎娃子,是你婶亲弟弟的娃儿。他爹妈走得早,是我和你婶把他拉扯大的,从小养在我们家,和亲生的儿子没区别,是一家人!”
我这才恍然大悟,朝着虎娃子点了点头。
虎娃子也不见外,坐在我旁边和我叽叽喳喳的说话:
“妹夫,你放心,我已经叫兄弟去镇上找了,挖地三尺也要把安安给找回来!知道我是干啥的不?袍哥!妹夫,知道袍哥是干啥子的不?”
我说我隐约听过,袍哥就是混社会的。
虎娃子一拍胸脯,啪的一声,骄傲的说:
“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这镇上有六百哥老官,共分十排,我是仁寿堂的龙头!手底下七十多号弟兄!”
哥老官,是袍哥另一种叫法,还有两种叫法是“汉留”和“嗨爷”。
梅叔缓缓点头,说道:“虎娃子认识不少兄弟,多多少少能帮得上忙。”
我问梅叔:“叔,关于梅婶的案子,老李他们那边是怎么说的?我们前几天讨论了一下,都觉得梅婶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