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木的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我们奔波了一天,都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梅叔说:“先找个招待所睡一觉,等明天天亮了再去葛家祖宅吧。”
蒋勇光也是这么想的,沿着马路走了几分钟,看到第一家招待所就拐了进去,问前台的服务员还有没有空房间。
服务员点头说有,蒋勇光问了一下价格,觉得不算特别贵,就立马开了两个房间。
我们原本计划还是和往常一样,我、梅叔和蒋勇光,我们三个凑合睡一个房间,小梁姑娘家自己睡一个房间,但到了房间之后,我们才意识到这个方案不可行。
这家招待所的房间特别小,两张单人床几乎是贴在一起的,房间里连沙发都没有,空出来的地板也根本不够睡人。
而且因为是铺瓷砖的地面,所以到了晚上特别的潮,踩上去又凉又湿,好像有一层水一样。
我当场就有点绝望,皱眉道:“这下坏了,咱们四个怎么睡?”
小梁红着脸不说话,但却悄悄给我打眼色。
最后蒋勇光咳嗽一声,说道:“这样吧,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也不用抹不开面子,小陈,你去和小梁睡一间吧,反正有两张床,又不是睡在一起,没啥的,我和三哥也不会说你们闲话。”
我不敢接茬,而是抬头看了一眼梅叔,毕竟梅叔是我老丈人,这种事情得看老丈人同不同意。
梅叔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我倒是没啥子意见,就是不知道小梁答不答应,毕竟小梁是女娃,会不会觉得这有点不合适?”
没想到小梁挺痛快的就答应了,她摇头说:“没啥不合适的,我相信陈榕生的人品,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就转身回了房间,我也跟在后面和她一起回了房间。
既然小梁发话了,梅叔和蒋勇光当然也没二话,他们两个人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我脱了鞋就躺到了床上,我睡靠窗那一边,小梁睡里面的那一边,我准备直接睡觉,小梁却从背包里拿出好多洗漱用品,说先去洗个澡。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意识模糊的说:“都累成这样了,你还有精神洗澡?我可真佩服你。”
小梁傲娇的说:“那当然,个人卫生还是要讲一下的。”
说完就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很快我就听见潺潺的水声传来。
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听着耳边的水声,缓缓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时候接连做了好几个奇怪的梦,一会儿梦到我和小梅姐一起在小饭店打工的场景,一会儿梦到我和蒋勇光、小梁他们下墓,被吃人树给缠住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好像有头发在蹭我的脸,紧接着我依稀闻到了一股花香,那正是我当时叫不出来名字,后来才知道是茶花香味的味道。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好像有一个人骑在我身上,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种感觉,和我在马牧河边,被白衣仙姑做人工呼吸时候的感觉有点像。
一开始我觉得这肯定是梦,可脸上那种酥酥痒痒的滋味越来越真实,我甚至还能听到一阵女人的呼吸声,这让我瞬间清醒过来,身子也随之猛地一抖!
“谁?!谁骑在我身上?”我刚刚苏醒,嘴巴还不利索,含含糊糊的喊了一声。
下一秒,我身上的那种感觉消失了,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在我耳旁传来。
我挣扎着从床上弹起来,使劲睁开眼睛,黑暗中我听见一声开窗户的声音。
我连忙把床头灯给打开,这时候睡在我旁边的小梁也在梦中惊醒。
“怎么了陈榕生?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