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刚要伸出的脚前方。
猪头见我不允许他移动分毫,立刻大叫:“老兄不要动怒,既然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麻烦您不要开枪,在下只求活命,我一切听您的。”
之后,猪头真的跟他说的那样,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不断的讨饶,喋喋不休,让人感觉他真是胆小的商人,不愿意卷入仇杀。
我知道,这是猪头的缓兵之计,他手中有人质,不要说还击,便是等下去,也会等到哈米德的援兵到来。
到那个时候,一切计划都要泡汤了。我不禁有些焦急。
那少女的衣服已被撕破,这时在猪头的挟持下泪水涟涟。
我知道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我无法预估哈米德会有多长时间来到这里。
我抽出一根灰线绑住了一根尺许高的灌木,然后像一只蜘蛛一样,领着这根灰线,悄悄的向沿着山腰横切了过去,多年的狩猎生涯,让我有着高超的追踪技巧,虽然不及那些土著人,但我自信绝不在伍德的那些士兵之下。
这些都是父亲教授给我的技巧,他曾经精研过许多中国古代的兵书,深谙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用兵之道,更重要的是在经年累月的战斗中总结出了许多单兵作战的技巧,这些技巧是他拿命换来的。
如果父亲和杜新武徒手格斗的话,我相信杜新武会略胜一筹,但如果给两个人发一支步枪,投放在深山之中的话,那十个杜新武也会被父亲猎杀。热武器几乎抹平了人与人之间体能上的差异,开始拼科技、拼战术、也拼心理。
猪头根本不知道,他所面对的是同时浸淫着荒原狩猎经验和单兵作战技巧的少年,否则打死他他也不会站在这里。
在转移的过程中,我没有规律的扯动着那根树枝,给猪头造成对面依旧有人在用枪口指着他的假象。
大约走了五十余米,我隐身到了一株大树底下。这棵大树的根植沃土之中,雨水的冲刷让它的粗大的根露出了地表,看上去盘根错节。
我的冷枪悄悄地从大树根的缝隙中探出去,宛如一条太攀蛇的信子,随时准备勾取可以裹腹的生命。
猪头还在那里口若悬河的说着,试图用言语干扰我的思维和判断。但一切都是徒劳,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谜底,他把谜面说的再精彩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我已经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他的右侧,此时他的太阳穴通过准星和我的眼睛连成了三点一线。
这里猪头停止了说话,他发现了问题,对面的那株灌木怎么可能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但一切为时已晚,我的手指勾动板机,一颗子弹从他的太阳穴钻了进去,肆意的破坏他的脑组织,超度他罪恶的灵魂。
猪头的身体向左侧倒去,他手中的匕首还是划过了少女的咽喉,少女吓得尖声大叫,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难道猪头的匕首割破了少女的喉咙?我千算万算依旧没有算好,猪头的身体在倒下的同时,右手依旧紧握匕首的,以匕首之锋利极有可能会划破少女的动脉。
我背起枪,快步向那名少女跑去,刚跑到路上,那少女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猪头的匕首只是划破了少女的一些皮肤,并没有带走她的性命。
然而瞬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发现来时路上腾起了烟尘,心中暗叫不好,哈米德的车怕要来了。
我对那少女说:“快往山上跑,跑得越远越好。”然后自己背起猪头,背到树林里,接着又背来马脸,用匕首削了几根树枝将他们的尸身盖了一下。
那少女意识到了空气的紧张,顾不得衣衫不整,跑过去捡拾自己的背篓。可怜的孩子,哪怕是跑,还不忘把她翻山越岭采摘来的蘑菇带走,似乎那一篓蘑菇比她的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