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去问?
不过,应该就是的。
意思很好解释的啊,就是要厚着脸皮不停的去问,总能问到答案的!
满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挺得意的想,满满真是聪明的崽崽啊!
“漂亮哥哥,你们这里的人死之前,是不是都要把牙牙掉了才死的啊?”
祁遇:???
哪里来的傻子?
满满眨着大眼睛,她对死亡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很久之前,天庭里有个守卫受了重伤,吐出一口血来就死了。
现在漂亮哥哥也吐血了,估计也要死了吧!
她有些惆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脚踩在软绵绵的被褥上,小手背在身后,就像是个小大人似的,一边说着话,一边有模有样的摇着小脑袋。
“哎,你们这里的人死之前规矩可真多,还要让牙牙都掉光,不像是窝们那里,只要吐一口血,就能死翘翘啦!”
祁遇:???
童言童语,奶声奶气的一口一个死字,饶是满心魔气,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家伙的祁遇,都直接傻了。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程玉芬捧着煤油灯走了进来。
程玉芬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小床上的满满就立即跳了起来。
“干娘,干娘,漂亮哥哥刚刚吐血了,他要死啦!”
程玉芬一听这话,手中的煤油灯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屋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程玉芬却还是颤抖的身子准确的摸到了自家宝贝儿子的身边,哆嗦着胳膊要把祁遇抱起。
祁忠一进屋,就听到了自家媳妇的哭腔。
“狗蛋啊,你哪里不舒服,你跟娘说,娘这就带你去找郎中,娘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祁忠闻言,一颗心瞬间高高的提了起来,猛地上前,一把将祁遇从媳妇手中抱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往屋外冲,谁知怀里的小人儿却出声说了话。
“爹,白她吨了,极窝次了,窝就豪了!”(爹,把她炖了,给我吃了,我就好了)
祁忠压根没听懂祁遇的话,只是觉得这话音听着就不对劲,当即就让程玉芬将煤油灯重新点燃了。
程玉芬端着煤油灯,站在父子俩身旁,煤油灯高高举起,昏黄的光线落在小男孩的脸上,祁忠仔细看了看,很是和蔼的道:“狗蛋,把嘴张开,给爹看看!”
祁遇一听这话,更是抿紧了自己的小嘴。
站在小木床上的奶团子,眨着大眼睛,盯着这一家人,小脑袋里都是疑惑。
“漂亮哥哥的牙牙都掉了呀,他的嘴巴里吐出了血……”
程玉芬和祁忠一听这话,提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原来是掉牙了!
夫妻俩瞬间笑了起来,满满盯着夫妻俩嘴角的笑容,小脑袋里都是疑惑。
程玉芬拿了干净的巾帕给祁遇擦干净了血迹,一回头就发现了坐在木床上呆愣的满满,。
“满满,是不是吓到了?别怕,哥哥他没事,只是掉了两颗门牙……”
奶团子偏了偏着小脑袋,扑闪着一双大眼睛。
“掉了牙,吐了血,不会死吗?”
程玉芬不太喜欢死这个字,但是面对奶团子这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恶意,有的只是对死亡的无知,她便也没那么厌恶这个话题了。
“不会的,”她抬手摸着奶团子的小脑袋,“人的命可没那么脆弱。”
就像是落雨村已经干旱很久,没有见到半点雨水了,但是每个人都在找寻着生机。
程玉芬正要站起身离开,视线突然停留在了奶团子脸颊上的明显牙印。
她顿住了脚步,仔细的看了一眼,真的是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