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气息肉眼可见变得微弱,脸色逐渐附上灰败,元思远却被困在铁甲之外,完全进身不得。
“滚开啊!”
他气得口不择言,甚至拿脚狠狠踢面前的铁甲,但冰冷的机械尽忠职守地守护着目标,甚至从刚刚起就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元思远心慌意乱,如果她死了,自己也会......
她不能死!
张景山快步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床沿边瘦弱的人,顿时红了眼,大掌颤抖地将其扶起,只觉得她轻飘飘没一点重量,呼吸也是若有似无,让人不敢用力触碰,怕一下子就碎了。
他将视线转向元思远,努力克制着情绪。
“怎么回事?!”
元思远在他凌厉的目光下额上滑落一滴冷汗,“张前辈,你先让这些铁甲护卫让开,上官姑娘现在情况危急,有什么事我们等一下再说!”
张景山再如何生气也不敢拿宝贝女儿的命赌气,正要让铁甲护卫退下,昊宸已经赶了过来,在门外高声大喊,“不要信他,那药有问题!”
“哗啦--”
张景山眼神一利,命铁甲护卫将人擒拿,元思远像小鸡一样被抓得动弹不得,看向门外怒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的药有问题?!”
“我看到的,证据自然也有。”
昊宸脸上带着张景山制做的目遮,墨色,质地看起来丝滑柔软,内有乾坤,视物无碍,但在元思远的角度是不知道的,他只觉得荒谬。
哈!一个瞎子,看到个鬼吧?!
昊宸将留影石上那一幕点给他们看,质问元思远,“这是什么?”
元思远已经傻了,“我的药,怎么可能,不可能...”
张景山怒极,将留影石狠狠捏碎,“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已是孱弱之躯,你为什么还要害她的命!”
他放下怀中的少女,上前朝着他的腹部狠狠打了他一拳,没有丝毫留情,元思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扭曲抽痛,口腔中泛起一丝腥甜又被他咬牙咽下。
元思远咬牙从唇齿间挤出话,“不是我,我向天道发誓。”
“若我有一丝一毫加害上官姑娘的意思,即刻降下雷罚,死无全尸!”
他说得很快,生怕张景山又来个全力一击,以他这医修的脆骨头,到时他就真的再没机会为自己证明清白了。
天空明亮依旧,连一丝乌云也无。
“真不是你?”天道是最公正严明的见证者,张景山迟疑了。
元思远有气无力,“我都向天道发誓了,还能有假,难不成天道也是我的帮凶吗?”
他可没这面子,否则也不至于在那老疯子手下那么窝囊。
昊宸将灵力探入上官曦体内,却只看到满目疮痍,像是一片火海后留下的废墟,犹有热气,生机不再。
张景山刚刚看到的画面也不似假,天道誓言也做不得假,一时间脑子里天人交战。
元思远却管不了这么多,捂着抽痛的腹部勉强直起身,“这里只有我这一个大夫,你们只能信我。”
张景山眼神犹豫不定,但确实如他所说,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再找到一个医术高绝的大夫了,他沉默地侧过身,是无言的妥协,但如鹰般的目光却锐利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昊宸手下灵力收起,将位置让给他。
上官曦在体内失去那股温和纯净的灵力时,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将死之人对生机的渴望告诉她什么才是她的良方。
但她太虚弱,根本无法阻止那股生机的抽离。
元思远拿出一卷细如毫发的金针,刺入上官曦的四风穴,谁知金针遇到上官曦的血液顷刻即融。
他不由面色凝重,放弃金针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