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的禁卫军首领杨天瑞正好听到这句话。
他当机立断对身后的下属低声吩咐,“此地的人都看好了,半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那下属神色一凛,收下这命令就发布了下去,动作麻利,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将这宫殿外团团围起。
而方喜等人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中,一时间还不知道这地方已经如同铁桶一般戒备森严,不仅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相隔不远,宁无为和杨天瑞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喜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一些,目光巡视过人群,在木惜瑶身上停下,“来人,将这用魔音杀人的妖女拿下!”
木惜瑶惊愕地抬头,“方总管,这个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在用曲子安抚陛下,并非杀人啊!”
她辩解道:“若是我能用乐曲杀人于无形,何必在众目睽睽下加害呢,每每夜深人静,岂不是时机更好。”
“宁公子之前和我说过,在殿内时听你弹奏,虽然一时会忘却烦恼,但事后总是觉得烧心,他还自嘲自己山野村夫,听不得这些仙乐,我当时也只是一笑带过。”
方喜说着停顿了一下,抚了一下青帝散乱的鬓发,再出口便透露出一丝悔恨。
“现在看来,他感觉没错,你的曲子表面能安抚人心,实际上却是悄无声息的毒,今天在场无人碰到陛下,只有你,你本就以琵琶为法宝,刚刚陛下便是在你连绵不绝的魔音中被害死的!”
“怪只怪我,分明宁公子都感觉到了不适,我却没有放在心上,这才害了陛下。”
他此刻无比痛恨自己,若是没有对宁无为存在偏见,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说不定陛下也不会如此。
“来人,将这妖女抓起来!”他又重复道,御林军听令,上前将其拿下。
琳琅听了这中间的隐秘,脸上微不可查地白了,虽然人是方总管让自己去带来的,但保不齐他会不会迁怒,到时候这谋害陛下的罪名,她可担不起。
她悄悄缩进人群中,祈祷方总管别把怒气发在自己身上。
木惜瑶没有挣扎,只是用伤心失望的目光看向宁无为,再没有说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哀莫大于心死,宁无为从她的眼中读出这句话,他垂下眼帘避开这视线,神色未有半分变动,心硬如铁。
若是真的对他倾心相待的女子,因他得了这下场,怕是真要绝望了。
木惜瑶想,好在我也是在演戏,狗男人,说狗都夸他了,就是狗,喂了食还会朝自己摇尾巴呢。
哪里像他,两年含情脉脉,也暖不化他,现在竟然还要我的命。
她心中腹诽,被御林军推搡着带走。
“把人交给我吧,此事还有疑点,说不准这殿中还有她的同伙,待审问她清楚之前,这里谁都不能离开!”
杨天瑞身穿一袭护甲,腰间配着刀,身高八尺,面容冷肃时让人不敢拒绝,御林军想他所言也确实有理,便将人交给他。
杨天瑞向后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禁卫军过来把人带走了。
青帝的后事和这空悬的帝位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杨天瑞也知道这女子是无辜的,但总得有个替罪羊揽下罪责,只能怪她倒霉了。
现在无暇顾及她,便让手下先把让收入天牢中。
到时候要如何处置她,还得看公子的意思。
“进去!”
木惜瑶被背上的一股力道推进了牢房中。
“扑通--”
这牢房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黑污,她整个人倒在上面,干净粉白的衣裙被染上脏污,上面还带着腥臊的异味,让人作呕。
木惜瑶眉头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