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绾听到他口中对黄婆婆的称呼，这才知道这夫子是黄婆婆口中说过的那个为人古板无趣的老伴。
黄婆婆虽然对他的清淡无味的性子颇多嫌弃，但对其学识渊博却是没说过一句不是，反而赞不绝口，问他或许更好些呢。
顾清绾心念一动，很快就下了决定，“这位...夫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老顿了一下点点头，回头看了眼蠢蠢欲动的林曳，警告了一声，“若是我回来看到你们两个不在了，不止今日的课业需要加倍补给我，明日还要清扫整个学堂！”
林曳和小牛犊这对难兄难弟闻言瞬间如丧考妣，“知道了，周老夫子。”
涂白拍拍林曳的肩膀，无情地说道：“看起来你没那么快能走了，我娘亲来接我了，就不陪你了。”
林曳泪眼汪汪看着他远去，熟练地抓起笔奋笔疾书，“课业为什么这么多，这怎么写得完嘛？呜呜呜！”
顾清绾和周老走到一个僻静之处，才长话短说把来意告诉了他。
“就是如此，不知您可曾听说过这种法术？”
周老摸着下颚沉思，“好像是在哪听过来着，我也记不太清了。”
“劳烦您仔细想想，这法术会不会对使用了的人有什么坏处？”
“这......”周老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倒真想起些东西，“说坏处也不算坏处，就是等这法术效用过去后，会将这期间发生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
他在这期间还会忘记中途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因为用了不完整的法诀导致的，若是能知道他用的法诀是什么，就好了。”
顾清绾愣怔了一下，问昊宸法诀是什么，他显然也是说不出来的，只能等法术效用过去再说了。
“谢谢您为我解惑。”
“小事一桩，我还有两个顽皮学生在等我，先告辞了。”
顾清绾与他告别，而后就离开了学堂。
周老没有等多久，两个小崽子的娘亲就来接人了，一手一个被捏着耳朵带回去，向他大声保证明日的课业一定会按时交上。
他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空闲之余又想起刚刚那人族女子说的法术，“那法术好像和书里说的不一样啊，感觉哪里怪怪的，还是回头翻翻书找找看吧。”
他摇了摇头，锤了锤酸疼的腰背站起身，关好学堂的门脚步慢悠悠走回去了。
而顾清绾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小萝卜头正排排站在院子里，老参妖搓着手站在其中，倒是完美融入在内。
她差点以为走错了，退后脚步又看了一眼门口，是神庙客房没错。
上官曦正不知所措，看到她像看到救星一眼，“顾姐姐，你回来了。”
一排小萝卜头唰地就转头看过来，顾清绾这下也不能视而不见偷溜了，她顶着这直勾勾的视线，头皮发麻地走进去，“怎么了这是，这么多人？”
上官曦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来找元大夫的，刚刚
已经去和元大夫说了。”
顾清绾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心中有些不虞，这老参妖怎么一刻也等不得，不是说了这几日把封心丹备好就会去给他孙儿诊治吗？
她看向殷切等候的老参妖说道：“您老怎么拖家带口就来了，元大夫不是和您说过了，稍等几日会登门会诊吗？”
老参妖瞟了她一眼，发现是那日一起帮忙的姑娘，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笑来。
“这多麻烦元大夫啊，左右下了学堂，我家乖孙都没什么事情，便带来了，一想到他们可能和小十七一样被下了蛊，我这心里就不踏实，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元大夫想必也能体谅我这一把年纪还日夜忧思的老人家，只好辛苦辛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