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元思远还是为上官曦探查了一下,见她经脉畅通无阻,平稳有力,心跳与脉搏皆与常人无异,面色红润有光,才收回手,向一直注视着的几人点了点头。
终年夙愿一朝成真,那颗压在心头许久的巨石也终于消失了,上官慕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娘,只是苦于无法联系外界,才勉强压下这股冲动。
此处满室欢声笑语,另一边,却有人气恼得大发雷霆。
哐当--!碰--!
“气死我了!我要杀了那个女人!”胡望将屋子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披头散发,气愤地胸膛不断起伏,咬牙切齿道:“我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竟然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她死不足惜!”
一个容貌艳丽的狐族女子捂着脸缩在他脚下,脸上带着几个巴掌印,唇角破了一道口子,印着一点血痕,额上也磕破了皮,整个人可怜地看着发狂的人,连躲都不敢。
绯玉望着砸出门外,滚落至脚边的残缺花瓶,皱眉绕开。
看着满室破碎的东西和像疯子一样的父亲,又看到软包子一样的母亲,心中烦闷,想起不久前被他在大庭广众下羞辱,短时间内实在不想看到他,但听说了今天见闻,却不能不理。
她站在门边,也没踏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阿爹。”
胡望正处于气头上,看到她没好气道:“找我有什么事?”
绯玉
已经习惯他这不善的态度,平静地垂下眼眸,“女儿听说您今日去找了人族,希望他们能出力铲除魔花。”
“是又怎么样?连你也要来教训我?”
胡望刚刚已经被徐枫软言好话说过一遭,虽然徐枫并没有说重话,但被顺着毛摸那么久,突然间明理暗里告诉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是让他心中不悦极了。
但徐枫是他的左右手,管理这族中事宜还要倚仗他,胡望就算是心中不满也没当面展露,即使他那一脸的不高兴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出来。
绯玉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可以想见,若是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不和他的心意,怕是免不了受罪,但她还是抬起头,直视他那双快要冒火的眼睛。
“我知道阿爹在想什么,若是能‘请’动他们协助,解了妖族此刻燃眉之急,您在妖族中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可您有没有想过,就算是人族好说话同意了,水族作为其中必不可缺的一份子,会不会听从您,而这消息看来也不是秘密,至少当日在神庙人族住所的都应知晓了,为什么其他各族都没动静,您怕不是被其他人当了马前卒。”
“滚出去!”
胡望随手抓起手边一只砚台,挥手甩向绯玉。
在地上的女子见状惊叫一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风声呼啸,绯玉闭了一下眼,没有躲,任由冷硬的砚台重重砸上她的侧脸,落地发出
一身脆响,变得四分五裂。
绯玉咬着牙一声不吭,若不是紧闭的眼睛不安地动了一样,还以为这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胡望气恼的并非是绯玉的话,他愤怒的是好像所有人都能看出的陷阱,只有自己沾沾自喜地跳了进去,还被揭露出来,尤其是在自己随意拿捏的妻女面前,这更加让他感觉到恼羞成怒。
“别这样,不要动手,绯玉快和你爹道歉,说你错了。”
本来伏在地上的女子看到胡望又拿起什么作势要砸向绯玉,忙抱住胡望的大腿,焦急地劝阻,又回头望着绯玉哀求着。
绯玉见她这样子,心中生出无限的烦躁,大喊一声,“我没错。”
见胡望又扔了什么过来,她这次便没有傻站着挨打,一个侧身避开,冷冷道:“我言尽于此,你若是执意要去做别人的棋子,那我也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