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这什么破地方,怎么还有个这么深的大窟窿。”
对奇木呵呵笑道:“谁让你自己瞎动了?没看我们几个谁都没敢乱动。”
朱尧神情微动,想起了一个地方,“这是死亡丘?”
对奇木挑挑眉,“正是,怕了吧?”
朱尧了然,说道:“听说死亡丘遍地是深不见底坑洞,活人牲畜掉进里面就再也回不来,都说这些坑洞连接着死亡的世界,周边根本没人敢来,您真是胆子大,把驻地安排在这里了。”
在原身的记忆中,死亡丘的地位堪比大灰狼,谁家小孩子要是不听话,吓唬说把他扔到死亡丘准好使,一个个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死亡丘的说法流传至今,已经无法向上追溯源头,估摸着五六十年的时间应该是有了,老一辈的人确实挺怕这里,周围根本没人敢居住,对奇木的胆子是真大。
对奇木则说道:“吓唬小孩子的说法罢了,我从小就来这里玩,来来回回上千次,也没见把我怎么地。那些活人牲畜的传言,多半是人传人,越传越夸张导致的。这下面有一座遗迹,导致这里地面酥脆,都是土壳子,踩一脚就掉进窟窿,几十米高度,常人可不是会摔的骨断筋折,失去行动能力,只能等死。”
“而且地下潮湿,毒虫遍布,咬上一口不及时治疗,肯定一命呜呼。现在正值冬季,很多毒虫失去活力,藏了起来,危险就少了大半。你看奇达,掉下去不什么事都没有么?”
奇达拍打着身上的泥土,闻言呸了一声,嘟嘟囔囔说着对奇木和朱尧不懂的血颅俚语,八成是在骂人。
对奇木狠狠瞪了他一眼,带着几人绕了大半圈,钻进一处地洞。
这次的驻地在地下。
地洞蜿蜒曲折,狭小的需要人躬着身子走,墙壁上尽是刀削斧凿的人工痕迹,看痕迹时间不久,应该是对奇木命人凿出来的。
路上,对奇木介绍道:“死亡丘下面本来生存一批大穿山甲,他们最擅长掏洞,使这里的地洞纵横交错,数不胜数,我来了这么多次,也只是熟悉了一部分地洞。后来这群大穿山甲不知怎么就没了,我见这里地形复杂,除非熟悉道路,否则很容易迷路,就拿来作为暂时的驻地。”
说话间,几人越走越深,温度高了不少,前方隐隐有火光和说话的声音,这场景恍惚间让朱尧以为他又回到了眠龙山的地下溶洞,那可真是一段令人难忘的经历。
“到了!”
对奇木身子往前一窜,就站了起来,朱尧等人鱼贯而出,发现他们正站在一处石砌的廊道里。两侧绘满了古画,不过早已色彩斑驳,遍生绿色的苔藓,大片剥落,难以见到具体内容。
石廊宽约两米,笔直延伸下去,朱尧向后看去,不远处的石廊垮塌成一堆碎石,彻底堵死,而他们出来的地方,是石廊的一侧墙壁。构成石廊的石砖做工粗糙,表面甚至都没有磨平,精致不足,却带着一番古朴凝重的气息。
石廊墙壁的缝隙里插着火把,每隔十几米便有一个,勉强作为照明工具,两个人正守在不远处,一脸警惕的走了过来。
“是我!对奇木!”
“首领!”
“嗯,我不在的时候,人是不是都过来了。”
“都回来了,祭司大人每天都会清点人数,没有少一个人。”
“好。”
对奇木简单问了一些话,带着朱尧等人继续往前走,石廊约有三百步的长度,出了石廊,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石殿,规模很大,对奇木的手下几乎都在这里。
迎接众人的是对奇木的妹妹,对丽时。
她的血毒诅咒还没有清除干净,但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因为大量失血,面色苍白的可怕,便是如此,亦掩盖不住他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