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赶上去对刚进门的冷飘飖说，“少爷，余公子在厅里等您半天了！”
他一边挽衣袖一边说，“让他等一会儿吧，我洗把脸再过去！”
“余公子似乎有急事找您！”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推门问，“怎么了？福子说你有急事找我！”
余飞站起来有点为难，犹豫半天才开口，“想问你借点钱！”
冷飘飖坐下来，“就这事啊？等会儿我让赵伯把银票给你！”
余飞坐他旁边，“你不问我借多少吗？”
“你既然开口了就一定不是小数目！”顿了顿问，“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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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脸色突然沉重起来，“你不是去赌博了吧？”
“我是拿这些钱去救命的！”
“救命？”
“是，救命！”
他突然想起如果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左不过二三十两银子，怎么还至于问他借钱。
可反过来想，对方真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必定有家人，又何至于他一个外人去救？
“你要多少钱？”
“四千五百两！”
“你要救谁的命？”
余飞告诉他事情的前因后果。
冷飘飖吃惊的目瞪口呆，“你疯了？花五千两银子去赎一个妓女？”
余飞情绪激动的站起来，“谁愿意当妓女？这种世道你我都只能忍气吞声的活着，更何况一个小女子。”
他想到自己逼不得已娶了姜颜萱，这世道如此，一个小女子又能如何呢？
“可就算你将她赎出来，你娘会同意她进门吗？”
“我已经想好了后路！既然如此，余飞就先告辞了！”
冷飘飖起身拉住他，“你不救人了？”
余飞愣在原地。
“我只是怕你被人下了套，只要你不后悔，我就支持你。”
……
“妈妈，妈妈，快开门啊！”
老鸨恨恨的睁开眼睛披上衣服出了门，“小蹄子不想活了吗？大半夜的哭什么丧？”
“两位姑娘突然发起烧，妈妈赶紧叫大方来看看吧！”
“贱蹄子怎么不早说？”她踹了小丫头一脚急匆匆朝她们房间跑去。
诊断过后说，“姑娘的病状看起来像是天花！”
老鸨很怕她的摇钱树有什么不测，“什么叫像，到底是不是啊？”
大夫没有回答老鸨的问题，转头问小丫头，“两位姑娘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晚饭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大夫斩钉截铁的说，“是！”
“这……这有没有什么法子救救她们啊？”
“天花自古以来就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楼里人员密集，还是将她们安置在僻静的地方，免得再传染给其他人。”
送走了大夫，楼里的姑娘遣小丫头去抓药。
老鸨一把撕碎药方，“还开什么药啊？白浪费钱！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不怕传染啊？”
“赶紧赶紧，叫人把她们扔出去，别耽误老娘做生意！”
“再让他们买些石灰回来，角角落落都撒上，真晦气！”
夏斐熏从床上滚下来抱着她的腿哀求到，“妈妈，我都要死了，您把卖身契给我吧！”
她没有父母兄弟，人死了留着那张纸没什么用，老鸨便将卖身契摔给她。
她抱着那张纸坐在地上喜极而泣，“我是自由身了……我是自由身了……我终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