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看到了小几上的药碗。
她的身上没有了温度,只有心脏那块还有一点点余温,“姐姐不哭,姐姐……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还有艾雪……”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只抬起替玉儿抹泪的手重重坠了下去。
玉儿抱着她冰冷的尸体难过的忘记了怎么哭,“斐熏……斐熏……你不要吓我……你醒醒……你看我一眼……我求求你了……”
房门外,余夫人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说,“宝贝啊,你可不要怪奶奶心狠,奶奶这样做只是想让你们爷俩生活的更好。”
刘艺阳听到哭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问,“斐熏怎么样了?”
她看着怀里的婴儿,“孩子很健康!”
“我说斐熏怎么样了?”他难得发脾气。
她把孩子递给乳母,“她是我们余家的人,是死是活跟你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她是余飞的妻子,我拿她当妹妹……”
“妹妹……”她冷笑一声,“刘少爷的花名声名远播,谁知道你跟她之间到底……”
刘艺阳气的七窍生烟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要侮辱你的儿子,更不要侮辱斐熏。”
“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余夫人又气又怕的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我有什么不敢的,当初皇上答应过我姐姐,只要我不闹出人命,任何人都不能拿我怎么样。”
玉儿眼神呆滞的走出来,跌下台阶摔伤了脚。
刘艺阳知道夏斐熏出事了,松开手木桩一样立在原地。
“斐熏不在了余飞怎么办?他舍弃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努力就是为了跟她在一起,这让他如何接受?”
“天下女人多的是,像她那样的出身让孩子以后怎么在别人面前抬得起头来?没有了她我们飞儿会过的更好。你如果真是为他好就不要多嘴!”
她不以为意的语气就好像刚才失去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刘艺阳嘲讽到,“以爱的名义亲手毁掉他的幸福就是为他好?”
她没有丝毫的愧疚,“这是我们的家事,跟外人没关系!”
玉儿坐在轿子里满头大汗,手背上的肉都被自己无意识的扣烂了。
“我没能看住她,都怪我,我当时如果没有去跟她们喝茶斐熏就不会死……”
“如果我能早到那么一盏茶的功夫,斐熏就不会被他们逼着喝下那碗药……”
“我为什么那么蠢,我为什么要出去?都是我,都怪我……”
回去之后她大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