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严打,请问哪位?”
正在看卷宗的严打眉头微皱的接起了突然作响的手机。
“严警官,您好,我是吕一涵,海达广播电台的!”听筒里传来吕一涵的声音。
“哦,吕小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严打问道。
“严警官,今天我在节目上又接到那个电话了,我觉得,他好像不是骚扰电话!”吕一涵此时依旧神情紧张。
严打听到吕一涵的话,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又打电话了?都说了些什么?”严打的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我马上把通话录音微信上发给你吧,我现在挺乱的,已经复述不出来通话内容了。”吕一涵声音颤抖的说道。
“好!吕小姐,您也不必太惊慌,即便是有什么情况,还有我们警察呢,您平复一下,尽快把通话录音发给我!”
挂断了电话,严打打开微信,吕一涵的那条好友验证还没被自己通过,严打连忙点击通过申请。
没一会儿,吕一涵发来一个音频文件和一个手机号码,严打看着手机屏幕,快步走到队长齐继的办公室,直接推门而入。
齐继已经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醒醒,醒醒!”严打推了齐继几下,叫醒了他。
“怎么了打哥?有什么发现吗?”齐继睡眼惺忪的问道。
“那个屠夫又往电台打电话了,她们已经把录音发给我了!”
说着,严打播放了吕一涵发来的音频文件。
音频播放完毕,齐继看着严打,半天没有说话。
“我已经让技侦查了来电号码,机主是一个叫裴海的人,只是现在电话关机了,目前技侦无法确定手机的位置!”严打指着自己的手机说道。
“打哥,你啥意见?”齐继问道。
严打沉默片刻,开口道:“现在可以肯定,付周易案中打给电台的电话,并不是单纯的骚扰电话,如果按照凶手的逻辑,我想这个叫裴海的机主,多半已经遇害了!”
“太他妈嚣张了,这简直就是挑衅,这就是藐视咱们海达刑侦啊!”齐继义愤填膺的说道。
严打摆了摆手,说道:“现在不是考虑我们海达刑侦脸面的时候,如果这个裴海真的是被付周易案的凶手杀了,那很明显,这个凶手是有预谋的连环作案,如果我们不马上找出凶手,恐怕很快我们就会等来第三个死者,这个畜生到底想干什么呢?”
“妈的,真是头疼,付周易的案子现在毫无头绪,这又来一个,挤个闷头来个疖子,咋弄?现在告诉老何啊?”齐继愤懑不已,不住挠着自己的头皮。
这一夜注定无眠,严打想着手上的案子,吕一涵躺在家中惊魂未定,而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平房里,一个邋里邋遢,形如枯槁的男人蜷缩在床上,胳膊上扎着输液管,吊在高处的药瓶已经空空如也,而男人已然毫无生息,只是脸上尽是道道血痕。
“马队,城西分局来电话,岭下路一处民房发现一具男尸!”
警员向刚走进办公区的刑警二大队队长马化龙汇报。
“所有人,带上家伙,出发!”
马化龙一声令下,刑警二大队的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片刻之后,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驶出了市局大院。
岭下路162号,这是一栋日伪时期的二层小楼,原本多年前风光无两的官邸此时被一幢幢自建的简易房占据,只留下一条不到一米宽的巷道。曾经的官邸也变成了棚户区。
棚户区,随着城市日新月异的发展进程,在城市管理者眼中,形如美人脸上生出的疥疮,而处理这种疥疮的方式,往往都是挤爆它,之后,便用厚厚的粉底遮住那点点疮疤,加上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