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封庆的电话,齐继带人赶回了专案组,一进门,便看见严打面沉似水的坐在办公室里。
“打哥,什么情况啊?突然把我们叫回来?我们这刚查了一半,累死了。”齐继不解的问道。
严打没有说话,齐继抓起一瓶矿泉水,猛灌几大口。
“哎,说话啊,想什么呢?”齐继问道。
严打站起身,走到齐继面前,开口道:“不用查了,情况有变!”
齐继一怔,“情况有变?你啥意思啊?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
严打走到白板前,白板上钉着一张地铁运行图,严打一把将图扯下来,撕个粉碎。
“哎,打哥,你干啥?”齐继惊呼道。
严打将撕碎的图纸丢进了垃圾桶,开口道:“地铁调度室的人跟我说,8月7号那天晚上,地铁根本就没有运行,既然地铁没有运行,那我们再查地铁沿线还有什么意义?”
“那这么说,少爷发现的声音跟通话录音里的不是同一种?这不太可能吧?我们听了啊,除了音量大小,几乎就是一模一样啊?”齐继不解的问道。
严打显得很是焦虑,回道:“我让少爷拿着两段录音去技术队做声谱对比了,看看能不能做同一认定,等等消息吧,如果不一样,那我们还得继续找!”
“那如果一样呢?”齐继问道。
严打有些错愕,思虑道:“如果一样的话,那这里面就有大问题了!”
下午三点刚过,封庆从技术队赶回了专案组,将技术队做的比对分析交给了严打。
严打看着比对结果,脸上变得异常凝重。
齐继看着严打的样子,连忙将严打手里的报告拿了过来,看到鉴定结论,齐继也愣住了。
“打哥,齐队,比对结果一致,技术队认为这两个就是同一种声音,调整到相同音量之后,声音图谱完全一致!”封庆说道。
“打哥,你怎么看?”齐继问道。
严打陷入沉思,没有开口。
封庆说道:“郝大勇遇害当晚,也就是8月7号夜里,地铁没有运行,可屠夫的电话里却出现了地铁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屠夫给电台打电话的时候,他人根本不在海达本地?但这不太可能啊?郝大勇的死亡时间是晚上9点到10点之间,而屠夫给电台打电话的时间是晚上11点左右,整个东江省有地铁的城市只有海达和省城晨阳,一个小时的时间,从海达到晨阳,就算坐飞机也到不了啊?”
齐继点了点头,思虑片刻,开口道:“难道说几起命案的凶手是两个人?一个在海达负责杀人,一个在外地某个有地铁的城市负责给电台打电话?”
“这也不可能啊!打哥,齐队,你们想想,海达城市广播并没有数字化直播,也就是说收听这个节目只能是海达境内的收音机,如果他人在外地的话,他是怎么收听广播的呢?你们别忘了,屠夫的第三个电话里说了,让电台不要中断直播,这说明,他一定是有收听设备,知道节目有没有在继续!所以,打电话的人一定在海达!”封庆笃定的说道。
“那你说他在海达,可是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没有地铁了,却听见了地铁的声音,怎么解释这种情况?”齐继有些焦躁的问道。
听到两个人难解难分的争辩,严打突然开口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屠夫并不是在那个时间打的电话呢?”
齐继和封庆都愣住了,不约而同的齐声道:“啥意思?”
严打顿了顿,开口道:“我刚刚想到付周易的案子,付周易遇害当晚,电台第一次接到电话,是由付周易家的座机打过去的,但是,付周易家的座机上,我们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指纹,而且座机电话也没有被清理,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现在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