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严队长,刚刚我有点情绪失控,一时失言,见谅啊!”
刚走到重案队的大门口,贺文举满脸歉疚的向严打致歉。
严打转头看了看贺文举,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贺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贺总,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好歹也算海达知名的企业家,说话办事有点分寸,我不过是个重案队的队长,人微言轻,更何况你跟我父亲有交情,我自然不会介意你对我的态度,但是何局毕竟是领导,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当然了,也就是因为你跟我父亲的交情,我才跟你说这些。”
严打说的轻描淡写,但在贺文举听来,每个字都像一把重锤,重重的击在心上,这更让他觉得刚刚的鲁莽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严队长,多谢,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刚刚我确实有些失态了,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严队长你还年轻,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唉,算了,不说了,给你们填了不少麻烦,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哎,等一下,贺总,你先别急着走!”
贺文举转身要走,严打却叫住了他。
“咳咳,怎么,严队长还有事?”贺文举清了清嗓子问道。
“咱们还是进去聊吧。”
说完,严打走进了重案队的大门,贺文举有些迟疑,看了一眼扶着门把手的封庆,封庆做了个请的手势,贺文举迟疑片刻,跟着严打走进了重案队。
会客室里,严打给贺文举倒了杯水。
“贺总,喝点水,我听你的嗓子都哑了。”
贺文举接过严打递来的水杯,没有喝,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严队长,有什么事你说吧。”贺文举轻声道。
严打坐到贺文举对面,开口道:“贺总,刚刚在何局的办公室里,我跟你说了我的怀疑,虽然我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希望贺总能够开诚布公,仔细回忆一下生平过往,贺总从小商小贩一路做到海达知名企业家,这一路走来,想必交往广泛,而这其中也不乏有与贺总有些过节的吧?当然了,这过节也分大小,小到背后骂你两句,大到想对你除之后快,还请贺总仔细回忆,这样也算给我们提供一些方向。”
“严队长还是觉得是有人因为跟我的过节,才对小雪不利的?”贺文举面色阴沉了许多。
“至少目前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过贺总放心,我们只是就事论事,不是对你秋后算账,我也不深究你和谁有什么样具体的梁子,我只想让贺总给我们提供些侦查的目标。”严打比量着贺文举说道。
贺文举向沙发上靠了靠,沉默不语,像是在回忆。
良久,贺文举微微坐直,开口道:“严队长,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对我不利,你说的没错,商场如战场,我贺文举一路走来,成王败寇的事肯定有,但是我能够想起来的,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老的老,死的死,而且,做生意嘛,有人赚就得有人赔。我觉得严队长还是别在这方面费劲了。”
“那既然贺总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
见严打欲言又止,贺文举不禁紧张的看向严打。
“严队长,你想说什么?直说好了。”贺文举问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少爷,你去把我办公桌上的卷宗拿过来。”
严打对坐在靠门口的封庆扬了扬手,封庆点点头,快步走出了会客室。
贺文举看着封庆的背影,脸上一片阴云,心中隐隐泛出一丝不安。
片刻后,封庆拿着牛皮纸档案袋返回了会客室,将卷宗交到了严打手里。
严打打开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一叠照片。
“贺总,我接下来要给你看的东西希望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