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打带人回到重案大队,刚一进门,发现副局长何长信正坐在办公区里。
“何局好!”众人纷纷跟何长信打招呼。
“回来了啊?吃了没?”何长信点点头,开口问道。
严打脱下身上的冬执勤,搭在椅子上,“回来的路上吃了点,何局有什么重要指示啊?”
“我听说发现骸骨了?怎么样?是碎尸案的被害人的吗?”何长信丢给严打一支烟问道。
严打连忙伸手接住,没有点燃,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十有八九!骨头被煮过了,提取DNA有难度,以咱们市局的设备,恐怕短时间内出不来结果,不过好在我们之前发现的尸块中有死者的双手,如果切面比对匹配的话,也能够佐证。”
何长信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说道:“咱们海达市局在整个东江省率先成立了重案队,省厅以及各兄弟市县都比较关注,你们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万众瞩目,你们重案大队代表着咱们整个海达警界,如果你们这掉了链子,那丢的可是咱们整个海达的脸!”
严打无奈的笑了笑,“何局,你这帽子戴的可是够高的了,不过请领导放心,不管我们是重案队,还是普通的刑大,任何案子到我们手上,我们都会全力以赴!”
何长信伸手指着严打,“堂堂海达‘打哥’,可别只话说的漂亮,案子也得办瓷实了!今天有什么收获啊?”
终于,何长信还是抛出了正题,作为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没有什么比破案更值得他关心的了。
“现场的骸骨已经送到法医中心了,我们初步怀疑凶手具有严重反社会人格,极有可能还会再次作案,在接下来的被害人徐薇的社会关系排查中,我们将重点关注此类人群,另外,从凶手对尸体的处理上,我们怀疑凶手接触过屠宰行业,根据尸块和骸骨上留下的痕迹,我有两个方向的推测,第一,凶手曾经在这个行业内工作过,但转行多年,技法变得生疏,第二,凶手的家庭关系中,可能有次行业的人存在,比如父母,或者其他近亲,从小耳濡目染接触过这个行业,也可能实际操作过,但之后由于某种原因,并没有继续从事!”严打汇报道。
何长信翻着数码相机里拍的现场照片,点了点头,认同了严打的判断。
“严打啊,那这两种情况,你更倾向于哪一种呢?”何长信问道。
“倾向谈不上,我觉得一半一半吧,不过,对于凶手年龄的判断,我觉得年龄不会太大,从徐薇遇害的现场来看,徐薇是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被凶手一刀割喉,这一点从发现的尸块上可以佐证,如此看来,凶手动作敏捷,心理素质强大!”严打继续说道。
“嗯,一刀致命,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很有可能凶手接受过特殊的训练。”何长信说道。
“还有,徐薇遇害的现场在其租住的出租房里,位于东城区红林路锦绣华城小区,我们发现尸块的地点就是该小区的污水井,但今天,我们发现骸骨的位置在城北区涌泉街附近,两地相距至少十公里,我认为凶手可能住在附近,涌泉街在徐薇家里杀害徐薇,并且分尸之后,将尸块就近丢弃,但是将死者的头,骨骼,以及内脏带回了自己的家,我认为凶手可能想要收藏,头,内脏,只需要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就可以保存,而骨骼的存储需要相对比较复杂的工序,我想凶手应该不具备足够丰富的相关知识,所以对骸骨进行了简单的蒸煮,虽然可以去除残肉,但并不能达到完美的保存效果,这也是凶手将骸骨丢弃的原因。”严打说道。
“严打啊,凶手如果只是针对徐薇一个人的报复行为还好,如果他是为了满足自己畸形的欲望,那这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啊?一旦再有新的被害人出现,恐怕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何长信有些担忧的说道。
严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