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丰并没有察觉对方在审视自己,抖了抖烟灰,让自己的媳妇儿沏壶茶水。
“林老板,别忙了,今天也挺晚了,不耽误你们收拾了,受累打听一下,附近有宾馆旅店吗?”严打起身问道。
林大丰一怔,问道:“你们现找地方住啊?那就别浪费那钱了,住我这得了,后院有的是屋,就是有一点,明早我起早杀猪,可能有点吵。”
严打笑道:“那正好,明早我也看看咋杀猪,再整点杀猪菜,也算不白来一回方店!”
林大丰热情好客的程度有些超乎封庆的想象,但见严打已经跟着去了后院,自己也只好跟了上去。
坐在吧台里的女人习惯了丈夫的热情好客,连忙跟上去,快步走进东屋,从炕柜里抱出两套铺盖。
“你看,唠半天也不知道二位警官姓啥!”林大丰挠头笑着问道。
严打尴尬一笑,“嗨,你看,着急问事,都忘了自我介绍了,不好意思,林老板,我姓严,严打!这是我同事,姓封,封庆!”
“哎?严警官,这咋话说的呢?你们二位就住这屋吧,炕烧的贼热乎,那两个暖壶里都有水,你们自己倒,不够了吱声,我得去收拾收拾!”林大丰说着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封庆倒了两杯热水,端给严打一杯。
喝了口水,封庆开口道:“打哥,咱们晚上真的住这啊?”
严打看了一眼封庆,笑了笑,直接脱鞋上炕。
“哎呀,三十来年没睡过火炕了,舒服!”躺在炕上的严打感慨着说道。
封庆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脱掉鞋子,盘腿坐在炕上。
“打哥,我总感觉这个林大丰有点问题,看上去他好像很热情,回答我们的问题也挺配合,但我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好到底是怎么个奇怪。”封庆拧眉说道。
严打侧过身,看着封庆,笑问道:“你觉得林大丰在跟我们撒谎?”
封庆迟疑片刻,微微摇了摇头,“我说不好!他说的话,我感觉没有撒谎的意义。”
“没有意义,那就别想那么多,躺下睡觉,你没听林大丰说吗?明早杀猪,你可没机会睡懒觉。哎,少爷,你小时候不是也在农村待过吗?你家杀过猪吗?”严打问道。
封庆愣了一下,苦笑道:“我妈还在世的时候,家里倒是养过猪,不过到冬天就卖了,一方面是不舍得杀,另一方面也是家里没有男人,就我妈带着我,杀猪全都得找别人,我妈那个人不喜欢麻烦别人,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生活条件不允许,不怕你笑话,打哥,我来海达之前,吃肉的次数都是有限的。”
严打看着封庆,如果不是了解封庆的过去,他很难想象,海达首富的儿子,竟也有那样的童年。
“少爷,你说胡青青的童年会是什么样的呢?”严打望着漆黑一团的天花板问道。
封庆也躺了下来,同样看着眼前的漆黑,“不知道,林大丰不是说了吗?她是个孤儿,孤儿的童年注定是不幸的。”
“那你说胡青青和徐薇有什么共同点呢?凶手为什么杀了人之后,还要剔掉她们的骨头呢?”严打问道。
“她们俩除了年龄相仿,都是女的,也没什么共同点啊?徐薇父母双全,家庭条件虽然算不上多好,但也算不上太差,两个人的人生跨度相差十多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叉或者相似的人生经历啊?”封庆回道。
沉默了一会儿,严打开口道:“少爷,你有没有觉得胡青青的照片和徐薇的照片,有些相似?”
“没有吧?两个人也不怎么像啊?打哥,你觉得她们长得像?”封庆疑问道。
“从整体上看,不太像,如果单看五官,眼睛和鼻子有点像。”严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