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打看着警务通,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忽然,严打眼前一亮,将警务通还给王鑫,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了胡青青的户籍信息。
“我想,我知道胡青青为什么要杀周圣恩了!”严打沉默良久后说道。
封庆和王鑫都是一愣,不解的看着严打。
“你们看,周圣恩的血型上写着O型血,RH阴性,这是非常罕见的特殊血型,而恰好胡青青也是这种血型。而周圣恩有严重的尿毒症,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进行肾脏移植!”严打指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说道。
封庆恍然,“哦,我知道了,天主堂的那个姆姆之所以对胡青青非常好,目的就是想要胡青青的肾脏,却被胡青青发现,所以,胡青青就将周圣恩扔到了下水井里淹死了。”
“虽然只是推测,但我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严打笃定的说道。
“你们刚刚说谁?胡青青?”半天没有说话的冯德友突然开口问道。
严打转头看向冯德友,这个退休的老警察正神情紧张的看着自己。
“冯叔,你知道这个胡青青?”严打走到冯德友身旁问道。
冯德友点了点头,似是陷入了一段印象深刻的回忆。
“那是1988年的事了,那年冬天,松林镇古杨乡打谷场村,胡家,一家四口,三口人煤烟中毒都死了,唯一一个活口是住在西屋的女儿,那屋没有炉子,那孩子算捡了条命啊!”冯德友回忆道。
“冯叔,你说的那个女孩就是胡青青?”严打问道。
冯德友沟壑分明的脸上有些微微动容,点了点头,“是,死的是她父母和她弟弟,当年,那小姑娘不过十来岁,一夜之间,父母弟弟都死了,我看那孩子可怜,也没有亲戚收养,那时候,农村人家,自顾不暇,哪还能养个外人的孩子,没办法,我就把那孩子送到镇上的孤儿院了。”
“冯叔,一般农村家庭不是都睡一铺大炕吗?怎么胡青青十来岁就自己睡东屋了啊?”严打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异常。
“我当年问过那孩子,她说她得上学,而且早上还得起来喂猪,做早饭,以前吵的父母和弟弟睡不好觉,她妈就说要么别上学,要么就自己住,所以她就自己一个人住在东屋了。”冯德友说道。
“这父母也够可以的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上学还得自己做早饭,还得喂猪,真不知道这当爹妈的咋想的?”封庆愤愤不平的说道。
冯德友叹息着摇了摇头,“唉,他们家算不错了,还能让女孩去上学,那个年代,一个村才能有几个啊?”
严打沉思良久,继续问道:“冯叔,你当年有没有注意到那个胡青青和别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
被严打这么一问,冯德友不禁回忆起当年的点滴。
“那孩子以前什么样我不知道,我问过学校的老师,当年农村的都是村办教师,教学水平不算太高,对于学生的教育也不像现在这么全面,从我第一次见到那孩子,发现她不爱说话,她的情况我也是问了很久才问出来的,这也可以理解,一夜之间,同时失去三个家人,别说十来岁的孩子,就是大人,这心理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啊!”冯德友回忆着说道。
严打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冯叔,那胡家当年的事怎么定性的啊?煤烟中毒原因排查了吗?有没有人为因素啊?”
冯德友喝了口茶水,回道:“那个年代,这种事多了,冬天取暖都是烧煤,有的人家为了省事,省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引炉子,都会用煤压炉子,加上为了防寒保暖,窗户都会用塑料布封上,空气流通不畅,很容易就会造成煤烟中毒。”
“冯叔,那天主堂的那个姆姆,你了解吗?她儿子的事她就没再找过警察吗?”严打递给冯德友一支烟继续问